“结果草民相当生气,上去就要揍他。他拔腿就跑,边跑边还继续咒骂。没想到到了她的娘家,在门口的时候那头驴子踩到了一块石头将脚给崴了。驴子的腿一瘸,就向前方倒去,将草民的媳妇儿给甩了下去。她这一摔可不要紧,将腹中的孩子摔成了小产,最终没能保住。”
白若雪追问道:“还有什么要补充或者更改的吗?”
“没了,就这些。”
堂下的人听完之后都在窃窃私语,觉得乌小涯真是名副其实的乌鸦嘴。
“撒谎!”可白若雪却朗声喊道:“来人,将此人拖下去,杖责十下!”
尤雄一听要挨打了,连忙求饶道:“大人,草民说得都是实话啊!”
“少废话!”崔佑平飞下一根令签道:“白大人的判断从未出错在,给本官拖下去打!”
任凭尤雄如何解释,官差都不予理会,直接将其拖了下去。没多久,便从堂外传来了尤雄那杀猪般的哀嚎,听得其余几人更是心中忐忑不安。
白若雪朝其余那几人挨个儿扫视了一圈,问道:“知道这叫做什么吗?”
没人敢随便应答。
“这叫做‘犯贱’!”白若雪寒着脸道:“之前就提醒过你们,必须如实回答问题。然而他依旧抱着侥幸心理,想要糊弄过去。本官是这么好欺瞒的吗?要是等下你们亦是如此,他就是你们的榜样!”
正说话间,挨完板子的尤雄就已经被拖了回来,嘴里还在不停地呻吟。
“你觉得本官是在冤枉你吗?”白若雪甩下一张供词到他面前:“好好看看这个吧!”
尤雄拿着证词一看,瞬间脸色变得很难看。
“这是昨晚将你带走之后,官差找你媳妇儿录的证词。根据她所说,那时候她之所以会小产,是因为你喝醉酒之后发起了酒疯,她过去劝说的时候却被你一把推倒在地,孩子就是在那个时候落得小产。而那时你根本就没有带你的媳妇儿回过娘家,谈何被人咒骂?”
“大人,草民愿说实话了!”尤雄磕了一记响头后道:“草民的媳妇儿小产一事,确实是草民醉酒之后推搡所指。后来不知怎么的,事情被别人知道了,那个人就主动找上了草民,说要跟草民做一笔交易。他让草民到处和别人说草民媳妇儿小产一事,是因为被他咒骂的缘故!”
“你就没觉得他的要求很奇怪?”
“有是有,可是他居然还愿意拿出五百文钱,说只要将事情算在他的身上,那钱就归草民了。草民正愁这件事没法向亲戚邻居交待,刚好借这个机会将责任撇清,就同意了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