兰惠姐见状,只能有些尴尬地答道:“一样,俺看这补丁和春娘给俺家补的那个针脚一样。”
“宁春娘,你呢?”白若雪重新将衣服拿回到她的面前:“自己缝的补丁,不会认不出来吧?”
宁春娘将头撇到一边:“不用了,这衣服确实是奴家补的。不过奴家经常帮别人缝补衣物来贴补家用,哪里还会记得一件普通的布衣是谁的?”
“你不记得?那就让本官来帮你回忆一下。”
白若雪朝冰儿使了一个眼色,后者朝着堂外吹了一声口哨:“苍空!”
只见一条大黑狗摇着尾巴,跑进了大堂。
冰儿拿起那件衣服扔到它面前:“去,把衣服的主人找出来!”
苍空嗅了嗅丢在地上的衣服,然后边嗅边走。忽然它抬头看向一人,随后大叫一声朝那人扑去!
“汪!!!”
“啊!!!”
一个人被苍空扑倒,在大呼救命。而苍空则呲牙咧嘴地朝着他大叫。
白若雪走过去似笑非笑地问道:“詹七成,你想起了什么没有?”
“大、大人,求你快让这条狗走开吧!”詹七成带着哭音急叫道:“草民什么都不知道啊!”
“哈?”白若雪装作没听到的样子:“你说什么?大声点,本官耳朵有些不太好使。”
“汪汪汪!!!”苍空用爪子死死按住詹七成,露出獠牙朝他狂吠。
“有有有!”詹七成用手拼命拍着地板:“草民想起来了,这件衣服是草民的!那天晚上装成隋阿定的人是草民!”
兰惠姐也向白若雪求饶道:“大人,我们招了,求你赶紧让这狗放开他吧!”
白若雪这才拍了一下苍空道:“放开他吧。”
苍空松开之后,依旧站在一旁盯着詹七成低吼。冰儿过去喂了它一块肉干,它这才摇着尾巴跑开了。
“宁春娘,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?”白若雪将那件衣服放到她的面前:“其实那天本官拿衣服给你辨认的时候,你就已经认出这衣服是詹七成所有,也发现之前那个假冒隋阿定的人就是他。可是你却始终不愿意将真相说出来。”
宁春娘默默地点了一下头,泪珠顺着脸庞滑落。
崔佑平不太理解,问道:“既然她已经认出了假隋阿定的身份,为何要隐瞒此事呢?难不成她其实暗地里对詹七成有爱慕之心?可看起来也不像啊,詹七成都这把年纪了,又不是有家财万贯,宁春娘没理由会看上他。”
“恰恰相反,宁春娘其实对隋阿定相当忠贞。”白若雪轻叹了一口气道:“她无法接受自己的身子被别的男人所玷污,所以想要极力隐瞒此事。现在隋阿定已死,只要她一口咬定当时和她欢好的人是自己的丈夫,那就没人会对此表示怀疑。詹七成已经达到了目的,巴不得不再追究,更不会傻到自己说出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