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若雪轻轻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,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道:“哎呀,你瞧本官这个记性,这么健忘。不过你有没有在哪里见到过这套衣裤?”
“没有,应该不曾见过。”
突然,宁春娘她想到了什么,用手摸着衣服左背处的那块补丁,用急切的语调问道:“大人,你是从哪里找到这套衣裤的?”
白若雪随口答道:“跟着我们一起来的那条大黑狗比较调皮,到处乱跑。刚才它跑到后山玩耍,没想到从树林里刨出了一套衣裤。本官瞧着和那晚隋阿定所穿的较为接近,就想着来问你一声,不过看来是本官弄错了。”
说的时候,白若雪不经意间用余光瞟了一眼宁春娘,发现她正呆呆地盯着那件衣服发愣。
“春娘?”白若雪问了一声:“你身体不舒服吗?还是想起了什么事?”
“噢,没......没有......”宁春娘这才回过神来,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道:“妾身想了很久,确实没有见过,让大人失望了。”
“没事,本官也就随便问问。”白若雪拿回衣裤后向她告辞:“那你先忙吧,我们不打扰了。”
坐在马车上,白若雪轻轻摸着趴在脚边的苍空的狗头,夸奖道:“第一次带你出来就立了大功,干得不错,晚上奖励一块排骨!”
“汪汪汪!”一听到有排骨吃,苍空开心得直叫唤,尾巴摇个不停。
“白待制。”崔佑平反复看着那件衣服,问道:“你刚才一直在问宁春娘有没有见过这套衣裤,是猜想她应该曾经见过?”
白若雪嫣然一笑,答道:“这可不是猜想,而是肯定。从她刚才的表现来看,她一定是知道那晚究竟发生了什么!”
“崔某没看出来是怎么回事,还请白待制明示!”
“这也不能怪崔少尹,因为之前你并没有看到兰惠姐拿着那条裤子上的补丁。”
白若雪把衣服左后背上那块补丁展示给崔佑平看:“这上面的针脚和兰惠姐那条上的极为相似。”
崔佑平惊呼道:“这衣服上的补丁是宁春娘缝上去的!?”
“正是如此,她毫无疑问知道这件事,所以才有了刚才的反应,她在害怕!”
崔佑平立刻说道:“白待制,那我们不如赶紧将她给抓起来吧,只要知道这套衣裤是谁的,就等于是知道了凶手的身份!”
白若雪示意他别太冲动:“崔少尹说的只对了一半,即使知道了这套衣裤的主人,也不一定能够证明他就是杀害隋阿定的凶手。而且光是将宁春娘抓起来没用,从根本上无法解决案子。因为我们要解决的并非隋阿定被杀这一个案子,更重要的是还有相关的那起密新达离奇死亡案。只有同时弄清楚两起案件的真相,才能拨云见日。”
崔佑平请教道:“那我们现在还是该把调查方向放到韦克益身上?”
“对,不过隋阿定之死我差不多快弄清楚了。”白若雪靠着车窗上说道:“其实我们一开始全都弄反了,所以才会坠入了云里雾里。”
“弄反了?”
“弄反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