店小二马上就答道:“不是,隋阿定喝得多多了。小人为他们上菜的时候,就听见韦克益在不停地向隋阿定劝酒。以小人估计,韦克益最多也就喝了半坛,甚至更少。绝大部分的冰泉酿,应该都是隋阿定喝的。”
“隋阿定那晚喝了这么多吗?他离开的时候,人看上去可还清醒?”
“东倒西歪,整个人都快站不住了,全靠韦克益将他搀扶住才走出去的。”
离开群英会的时候时间还早,他们便决定去完下一个地方之后再吃中饭。
根据店小二的说法,他们直到快亥时了走的,这与之前韦克益的证词基本一致。
原本白若雪想请掌柜的把韦克益请客时的其它菜单找出来看看,后来想想又算了。毕竟菜单上只有个桌号,又没写名字,时隔这么久根本无从下手。这次要不是时间较近,恐怕也很难找到。
不过群英会里蕴藏着如此重要的线索,开封府却将它们完全略过了,居然没有一个人来这里问过话,让赵怀月相当生气。
“开封府办案也太不上心了吧?”他的语气可不善:“要是隋阿定最后依旧是投湖自尽,也还罢了。若其中另有隐情,本王定要好好敲打他们一番!”
“哥哥息怒。”赵染烨劝道:“查案要紧,咱们将案情查清之后再讨论此事也不打紧。”
他们要去的下一个地方,自然是韦记木器店,离群英会也就一刻钟左右的路程。
韦克益的木器店并没有看到伙计,前前后后都是他一个人在张罗。
比起王胜天这种见过大场面的商人,他的身上更多了明显的市侩之气。虽然不过三旬出头,却让人感觉相当油滑。
当他听说官府来找他问话,明显脸上起了警惕之色。
“大人,你们不是之前已经来问过话了吗,怎么还要问?”韦克益一边用抹布擦着架子上的木器,一边问道:“虽然阿定身故了,小人这个做朋友的也很心痛,不过开封府的太爷已经说是他不小心失足落水而亡,还有什么好问的?”
“正是因为开封府问的不够详细,里面还有不少问题,所以本官才要来再问一遍。”白若雪盯着他道:“另外,隋阿定他究竟是不是意外落水身亡,这还不好说呢。”
她的这句话刚说完,就发现韦克益擦木器的速度变快了,然后又一下子停住了手里的动作。
他挤出一丝笑容,问道:“大人,您这话是什么意思?”
白若雪淡淡道:“没什么,本官只是随口一说而已。对了,你有方便说话的地方吗?”
“有、有!里面请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