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面看热闹的百姓越来越吵,交头接耳说个不停,还对着邓良发指指点点。而他们讨论的事情却只有一件:邓良发造谣污蔑王胜天偷换花瓶。
“我没有......”邓良发哪里受得了他们那种充满怀疑的眼神,忍不住大喊道:“我没有骗人,这不是我拿来的花瓶啊!”
可是并没有人相信他的话,说话声反而越来越响了。
“肃静、肃静!”见到场面有些失控,崔佑平用惊堂木使劲儿拍了几下桌案:“谁再大声喧哗,一律吃棍子!”
看热闹的人群听到了这句话,才迅速安静下来。
“哥哥。”赵染烨轻声问道:“难道真的是邓良发他为了讹王胜天的钱,才弄出了这么一出戏?”
赵怀月神色凝重地轻轻摇头:“我总感觉不太像。如果单纯是邓良发想要讹钱,那就说明他拿来的花瓶就是这个。但这个花瓶行家一看就知道不值钱,那他又要如何讹钱呢?”
赵染烨立马答道:“说自己的花瓶被王胜天换走了!”
“对,那谁又能够证明他拿来的花瓶不是现在这一个?”
“卓思济!”
“邓良发和卓思济都说花瓶与之前的不是同一个,卓思济为什么要帮邓良发说谎?王胜天刚才还特别帮卓思济作证了,说他绝不可能因为一个花瓶而坑害自己,他们是多年的合作伙伴,彼此间相当信任。”
“这件事还真是蹊跷啊......”赵染烨歪着头看向白若雪道:“白待制既是断案高手,依你所见此案究竟如何?”
白若雪缓缓答道:“我的看法与殿下相同,邓良发联手卓思济讹诈王胜天的可能性太低了,不过着眼点略有不同。”
“愿闻其详!”
“按照王胜天和诸葛秀光所说,卓思济那时候是和他们一起在鉴宝轩中看货谈生意,而卓思济离开时诸葛秀光还在。既然如此,邓良发上门兜售花瓶的时候,诸葛秀光一定会以见证人的身份见到那个花瓶。要是当时只有王胜天在,邓良发倒是可以硬讹他一下。可有诸葛秀光这个证人在,邓良发还有什么底气去讹诈王胜天?诸葛秀光是什么身份,当世大儒!别人哪里会去质疑他那天所见是否有假。”
赵染烨边听边点头:“像诸葛秀光这样的大儒,非常爱惜羽毛,相当看重名声,断不会勾结王胜天做伪证骗钱。”
“再者,如果是两人合谋讹钱,卓思济既然知道有诸葛秀光这个证人在场,绝不会让邓良发在那个时候去找王胜天。邓良发也不会在看到诸葛秀光以后,还硬要讹上一笔。”
“白待制所言甚是,那么还是王胜天做了手脚换掉了花瓶?”
“这也不好说。”白若雪看着堂上的这些人道:“邓良发拿着花瓶去找王胜天兜售,纯属偶然。王胜天既然无法预料此事,又怎么会提早准备好花瓶用来替换呢?”
“也对啊......”
“另外,他们刚才说的这些话当中,有一件事让我挺在意的。等他们全部举证完毕后,我再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