龚铁松的话,不仅崔佑平吃了一惊,连在底下旁听的白若雪也相当惊讶。
赵怀月将头微微靠过来道:“若雪,昨晚周小七提到的那两起事件中并没有人死掉,这就说明龚铁松所说的死掉之人不是隋阿定吧?”
“不错。”白若雪沉声答道:“之前投河的隋阿定只能算是失踪,昨晚那具浮尸移交给开封府之后,应该还没有这么快就确定死者的身份。就算已经确定是隋阿定,这个消息也绝不会散播得如此之快。”
赵怀月赞同道:“就算隋阿定的死讯已经人尽皆知,龚铁松也断然不会用到‘咒谁谁死’这种话,这分明是死了好几个人才会这么说。而且从他听到乌小涯咒骂后怒到举拳打人的举动来看,他是真的害怕那个咒骂应验弄出人命。”
“看来,我们很快就能知道乌小涯之前的‘事迹’了。”
崔佑平有些不以为然道:“什么叫‘咒谁谁死’,你太多心了吧?”
“是真的!”见到崔佑平不肯相信自己的话,急道:“三年前,有一个叫密新达的人和他发生了争执,两人互殴之后乌小涯吃了亏。他便心生怨恨,临走前咒骂密新达‘必将暴毙、死于非命’。没想到那个密新达当晚就突发恶疾,在家中发起了疯病,没过多久便这样不明不白死在了自家的床上......”
话说到这里,龚铁松的脸上充满了惊恐之色。
刚巧这时一阵阴风穿堂而过,令崔佑平也禁不住打了一个寒颤,龚铁松所说的场景活生生地出现在了自己脑海中。
崔佑平强装镇定训斥道:“胡说八道,这一切都是巧合罢了!那个什么密新达一定是平时就身患重疾,又和乌小涯吵了一架之后一股怨气聚在胸口,引发了旧疾才会丧命。哪里可能因为乌小涯随口一声咒骂就死掉了?”
“大人,密新达那天晚上只是服用了金钗石斛和玉蝴蝶煎成的药茶,好端端的怎么会死?而且他平时身壮如牛,又没有隐疾。”
崔佑平不太相信:“你都说了他服了药茶,还说没病?这不就是旧疾复发引起的吗?”
“金钗石斛和玉蝴蝶煎水是治疗慢性咽炎的方子,慢性咽炎怎么会死人?”
这个方子是治什么的,崔佑平还真不清楚。不过既然提到喝了药,身为开封府少尹的他就多留了一个心眼。
“既然是突然暴毙,可有报告官府?”崔佑平追问了一句:“三年前本官已经调任开封府了,怎么对这个案子一点印象都没有?”
“有,听说是报了大理寺。”
“难怪,那么结果呢?”
“结果、结果大理寺的太爷说......”龚铁松强咽下口水,颤声道:“无疾而终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