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殿下。”白若雪见他面色凝重,悄声问道:“这盘残局有古怪?”
赵怀月并没有正面回答,只是说道:“本王有个猜测,不知道对不对。你陪我去见个人。”
“谁?”
“薛三妹!”
他们姐弟两个被单独关在一个小房间,由冰儿和莫莉看守。只看到两个人都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,低着头一声不吭。
赵怀月进去之后喊了她一句,薛三妹茫然地抬起头,眼中空洞无神。
“原来是燕王殿下,找我还有什么事?”
赵怀月找了个地方坐下后问道:“薛三妹,本王记得你说过是和大伯学的棋艺是吧?这个所谓的大伯,是指曾伯?”
“嗯,曾伯他没什么别的爱好,只是喜欢下棋。他见我有兴趣,于是教了我一段时间。他和别人下的时候我也会在边上观摩,久而久之就耳濡目染学到了不少。”
“不对,曾伯他去世的时候,你们姐弟也不过十五岁。他又不是当世名手,你的棋艺不可能是师承于他。你之前说曾经有一位客人喜好下棋,并指名要你陪侍?”
“殿下说的没错,我虽是和曾伯学的棋艺,不过也只是刚刚入门了而已。真正指点我下棋的人,就是这位客人。那时候紫烟楼擅长下棋的清倌人,仅有我一人,于是聂妈妈就让我去作陪。那位公子棋艺相当了得,我下了几盘之后完全不是他的对手。不过他却说我有这方面的天赋,边下边教。我的棋艺进步很快,过了几个月就能和他下得有来有回。”
“你和他下了多久的棋?”
“两年不到一些吧。”
“后来你怎么又回来做了渔娘?你不是已经卖身给紫烟楼了吗,也不可能有钱赎身,不然你也不会想着要去做红倌人。”
“一年多前的一天,我因为想着大仇迟迟不能得报,所以陪他下棋的时候心不在焉,以至于输得一败涂地。他看出我不太对劲,便问起我有何心事。我无意间说起在嘉莲山庄有个仇人,却因为身陷青楼而无法报仇。没想到他听到之后却说‘这有何难’,竟当场叫来聂妈妈,为我赎身了。”
“他竟如此大方?”赵怀月心中起疑:“他之后有没有提出什么要求?”
“没有,他反而还给了我五十两银子给我安家之用,说是这两年来陪他下棋的谢礼。”
“他长什么样?”
薛三妹摇头道:“每次我与他下棋,都是隔着一道纱帐,所以这么久了我都没见到过他的脸。”
“那姓什么总该知道的吧?”
“聂妈妈让我称呼他为秦公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