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即使南面小路的足迹会被覆盖掉,他也要通过吊桥往返吧,就不怕那个时候有人刚好站在门口看到?比如你。”
秦思学注意到薛三妹刚才的脸色有细微的变化,就知道她心中其实非常紧张。
“确实,凶手无法预料来的时候会不会碰到武庄的客人。但是你别忘记,那晚不仅起了大雾,还下着雪,门口又没有亮光,能见度相当低。吊桥入口距离正门有十多丈之远,如果站在门口向外望去,仅仅能看到一丈以内的的东西,根本不用担心被看到!”
“那也不对!”薛三妹指出其中的漏洞:“吊桥坍塌之后,你和萸儿、莫莉一起去附近调查过,并且从枯草丛中找到了一个粗布包。粗布包中装的确实是‘斧之间’的那把手斧,但是通往枯草丛的雪地上可有留下足迹?”
“没有。”
“之前我就说了,弄沉两艘船、加上拖回老胡,至少需要一个时辰。而且你自己说的,吊桥的绳子也是用这斧子砍断的,也就是说是第二天白天的时候,再把斧子藏回枯草丛中,这样一定会在积雪上留下足迹。可事实上并没有,你要作何解释?”
“其实斧子是在那天白天吊桥坍塌之前就藏到枯草丛中的。”
“不可能啊!”说这话的却是司徒昶晨的丫鬟碧竹:“大少爷让奴婢去采鲜花,奴婢采完回来时路过吊桥,正好目睹了吊桥坍塌的整个过程。那个时候吊桥的两端没有任何人,就这么好端端的塌了。”
“思学小弟弟。”薛三妹面带微笑问道:“这一点你怎么说,难道碧竹就是我的同伙?”
“当然不是!”秦思学摇头道:“她要是凶手,何必作出这样令人生疑的证词?吊桥之所以会在无人靠近的时候突然坍塌,那是因为前一天晚上凶手就已经将吊桥的绳子砍断了!”
“荒谬!”薛三妹忍不住喊道:“你的说法越来越离谱了,前一天晚上就砍断,怎么会过了次日中午才塌?”
“我可不是无的放矢,只是凶手在吊桥的绳子上做了手脚而已。”
说话间,萸儿和莫莉一人抱着一个椅子从门外走进了大堂,把椅子放在了大堂的正中央处。而两把椅子之间系着一根麻绳,上面已经结冰了,冻得硬邦邦的。
小怜提着一把水壶道:“各位请看好了。”
说罢,她对准绳子倒起了热水,一时间整个大堂热气腾腾,绳子上面的冰开始融化。
众人都目不转睛地盯着绳子。过了没多久,绳子突然断为两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