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没有等薛三妹回过神来,冰儿的身形已和她交错而过,手中赫然多了一串东西。
冰儿掂了掂手中之物,笑问道:“薛三妹,那这是何物?”
薛三妹听到冰儿手中的东西发出了“叮当”之声,马上拍了拍胸口,这才发现之前藏在胸口的那串钥匙已然不见了踪影,脸色瞬间变得铁青。
“怎么,说不出来了?”冰儿再次逼问道:“我已经问过程管家了,司徒庄主有一串钥匙乃是他随身携带之物,从不离身。可是思学在案发现场却没有找到,现在这钥匙又到了你的手里,这又是怎么一回事?”
薛三妹想了半天,才缓缓说道:“这、这是奴家那天偶然拾到的,并不知道那是司徒庄主所遗。”
“什么时候?又是在哪里拾得?”
“就是吊桥坍塌那天在后山拾得的。当时司徒大少爷他企图强暴奴家,却被司徒庄主抽了一个耳光,奴家这才幸免。等他们二人离去之后,奴家在地上捡到了这串钥匙。”
“不对吧?”冰儿马上指出道:“你之前不是说并不知道钥匙是司徒庄主所遗,现在又说是他离开以后在地上所拾,这话岂非前后矛盾了?”
“我只是在地上捡到了钥匙,却并没有亲眼看到他丢失钥匙,在没有询问过庄主之前只能怀疑是他所丢,又岂敢断定事实就一定是如此?”
“那从你拾到钥匙开始、直到司徒庄主遇害,这之间相隔了足足有一天一夜之久。为何这中间你有时间在边上观棋,却没有时间向他问起钥匙之事?”
“当时奴家确实想问,不过见到司徒庄主与刘员外棋兴正浓,不好打扰,这才一直在旁边观棋,想等他们结束之后再问。不过紧接着就发生了吊桥坍塌一事,奴家便将归还钥匙一事抛之脑后了。后来司徒庄主也遇害了,也没人知道这钥匙究竟是不是他的,奴家也就渐渐淡忘了此事。”
冰儿却不依不饶地继续问道:“既然你都已经忘记了此事,今晚又怎么会想起将钥匙带在了身上?别告诉我你一直在怀里揣着这么一大串钥匙,你不可能时时揣着。而武庄北面的小门已经被锁住了不知多少年,必须用这上面的钥匙才能打开,你又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?”
“奴家在庄中瞎逛,偶然间见到了一扇从未见过的小门,却发现上面上锁了。奴家想起这串钥匙既然有可能是司徒庄主所遗,那说不定上面有钥匙能够打开这扇门。在好奇心的驱使之下,奴家马上回到房间取来了钥匙,一试之下发现果然能够打开,就继续往前探查,这才误打误撞来到了这里。”
“这可与你之前告诉小怜的经过不一样。”冰儿又指出了其中的漏洞:“你大概不知道吧,其实在此之前我们就已经和小怜见过面了。根据她所说,你是这么和她说的:司徒昶晨企图在后山强暴你,结果被司徒庄主发现后挨了一记耳光,你就趁机逃回了武庄。那个时候有很多人能够证明是你先于庄主回的武庄,你又哪里有机会再跑出去拾钥匙?”
没想到薛三妹却不慌不忙辩道:“哦,你说这个啊?那是奴家告诉小怜的时候记错了,其实是司徒庄主父子先离开的,所以奴家才能拾得钥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