墙上有火把,桌上也有油灯,冰儿过去索性全点上了,整个房间一下子便变得亮堂无比。
“哇!那、那边!?”萸儿看清房间里的情况之后,吓得结巴起来:“你们快看!”
萸儿所指的方向,居然有一具白骨靠墙而卧。
“又是一具白骨?”冰儿将手中的油灯凑近白骨道:“从衣着来看,此人应该是一名男子。而他的胸口插着一柄匕首,恐怕就是他的死因了。”
“这个人究竟是谁?怎么又冒出了一个死者?”赵怀月看着白若雪问道:“若雪,你看上去一点都不惊讶,难不成早就知道这里会有死者?”
“是,我想他就是我之前一直在找的那个人!”白若雪上前勘验尸骨道:“他也是解开案件最为关键的人物!”
死者的骨头上面并没有发现外力损伤的痕迹,也没有发现中毒的迹象。所以白若雪同意冰儿之前的推断,死者死于利刃刺心。
“我们附近好好找一找,说不定会找到证明他和外面那具白骨的身份。”
冰儿首先从书架上的其中一本典籍里找到了一张药方,虽然纸张已经泛黄,上面的字迹也变淡了许多,但是依旧能认得出上面写的是什么。
“雪姐,你看这个!”
马惊坠地,下体受创。肾囊破裂,外肾俱损。欲保性命,必先去之。起阳乏力,回春无望。
这些丝子等等。
再看最后的落款时间,刚好是在三十年前。
白若雪通晓医术,自然知道上面的几句话是什么意思,也知道那些药材是作何用处。只不过她还没想明白,这些和几起命案有什么关联。
可是当萸儿从上锁的抽屉里找到那一封遗书的时候,她才明白其中居然隐藏着如此可怕的真相。
“丧心病狂,令人发指!”
白若雪将那封遗书递给赵怀月的时候,手竟然情不自禁颤抖了起来:“这就是整起案件最后缺失的书页,谜团彻底解开了!”
赵怀月看过之后也忍不住连声喊道:“这世间竟有如此卑劣又凶残之人!”
湖面上的大雾、被凿沉的渔船、遇袭的老胡、坍塌的吊桥、薛三妹高超的棋艺、被毒倒的司徒兄弟、暗格之中的荷包、荷包里的一对长命锁、并蒂双莲图、钱光贤的墨宝、遇害的司徒仲文、遇害的彭昱恒、连通两个山庄的密道、勒死在密道大堂的白骨、三十年前的药方、密室中的白骨、以及抽屉里的遗书。
所有线索都串联在了一起,白若雪的脸上露出了无比愤怒的神情:“不可原谅!竟然将人心玩弄了近三十年之久,就算是死了也不可原谅!”
萸儿拿起装遗书的信封道:“这后面还有落款,是那个死者的名字吗?”
“你先别说,让我来猜猜这个人的名字看。”
“咦,白姐姐你知道?”
“司徒伯武,对不对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