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若雪开门应了一句,然后回头道:“咱们先去吃饭吧,趁这段时间,我还有一些事需要好好考虑一下。”
因为司徒家两个少爷身体尚未痊愈,饭桌上总共也就六个人用餐。没有了那两人挑动气氛,反倒是显得有些压抑。
看起来众人都没有什么胃口,随便吃了些填饱肚子就各自散去。
“冰儿,你帮我去外面找一样东西,我和殿下还要继续找人问话。”
听完之后,冰儿只是轻轻点头答应,随后带着佩剑出门了。
钱光贤习惯饭后百步走,等他散步归来走回“画之间”之时,却看到赵怀月和白若雪已在门口久候多时了。之前白若雪想要找的人,正是他。
“你们两位找老朽有事?”
赵怀月拱手道:“那日渔船遭人凿沉后我们前去查看,回到文庄时见到钱老为作了一幅《并蒂双莲图》。那时看得匆忙,小妹她对此画念念不忘,想要再一饱眼福。在下听程管家提起,此画现今挂于‘画之间’中,不知钱老能否让我们再一睹墨宝?”
“这有何难?”钱光贤笑着捋了一下白须:“你们随老朽进去便是。”
他打开门,将两人引至屋内的一处墙壁前:“这画就在此处。”
白若雪迫不及待抬头望去,眼中立刻闪过一道精光。
(果真如此,怪不得先前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!)
这画上的莲花、莲叶不仅数量和找到的荷包相同,连造型及分布的位置都几乎一致,只是少了那一对戏水的鸳鸯。
白若雪和赵怀月交换了一下眼神,他们都知道这绝非偶然。
“钱老,我有一事不解,还请为我解惑。”白若雪指着此画道:“现在明明已是寒冬,莲花早就凋零枯萎,何故钱老会选择并蒂莲?难道只是因为山庄名为‘嘉莲’的缘故,所以才选了这个题材?”
“非也,画并蒂莲乃是司徒庄主要求的。”钱光贤背着手,看着墙上的画答道:“老朽既然是客,那就只好依着主人的意思了。老朽以往作画,都要看着景物或者人物来寻找灵感,方能人笔合一,就像那个冰儿丫头弹琴那样。可是就像你刚才所言,现在已是寒冬,不合适画莲花。老朽虽然以前画过,但是没有实物还是不能达到最佳状态。奈何司徒庄主执意要画,老朽碍于面子,只好从之。”
“那这幅画的布局,是钱老自己想出来的?”
“不,是司徒庄主告诉老朽哪个位置要画莲花、哪个位置要画莲叶,甚至连花和叶的形状都是由他指定的。作画的时候,他怎么说,老朽就怎么画。”
“司徒庄主就没要求钱老在上面画一对鸳鸯?”
“你们怎么知道他想让老朽画鸳鸯的?”钱光贤惊奇道:“他确实想要再添上一对鸳鸯,不过被老朽严词拒绝了。按照他的要求,这幅画的整体结构会被完全破坏掉,这不是胡搞吗?老朽其它都可以依着他,唯独这一点不行。他见老朽坚决不答应,也就只能作罢了。不过他又接着要求老朽上面题词,这倒是没什么问题。”
白若雪正好借势问道:“庄主他似乎非常喜欢这首《水龙吟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