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恒生性急地催促道:“快说来听听!”
小怜清了清嗓子道:“首先就是薛三妹今天起晚了,直到我去叫她,她才急急忙忙从床上爬起来。昨天卯时二刻就开始准备了,可今天却到了卯时四刻都还没起来。”
“你有问她为什么起晚了吗?”
“问了,她说昨晚因为看到司徒庄主遇害的惨状,使得一直无法入睡,直到很晚才睡着。估计是因为太晚睡着的缘故,所以睡得太沉而过头了。”
“这个理由听上去还是挺合理的,还有吗?”
“其次是她急急忙忙起来开门,却不小心撞到了桌子,把花瓶给打碎了。”
萸儿抢着说道:“这件事我和莫莉从楼上下来的时候,听小怜姐在和阿富说起,我还凑上去问了。这个办法确实比较费花瓶,阿富房间的也打碎了。”
“之后就是在做早饭时候的事了。”小怜接着说道:“她大概是昨晚没休息好的原因,神情有些恍惚。结果在切酱黄瓜的时候一个不留神,把手指给切伤了。”
秦思学追问道:“小怜姐,你确定她切到手指了?会不会只是做做样子假装的?”
“不是,我可以非常肯定是真切到了!”小怜伸出左手的的食指道:“她切到之后,受伤的手指血流如注,我让她捏住伤口之后用凉水浇都没用。后来我从窗台上抓了一把积雪裹住手指,这才将血止住。你要是现在去伙房的话,还能看到地上残留着血渍。”
“你们做早饭花了多少时间?”
小怜在心中算了一下后答道:“大半个时辰吧,原本是不需要的,只是因为她切到手指了,所以耽搁了一会儿。”
“从你去‘槊之间’叫她起床、一直到做完早饭后来喊我们,这中间她有没有和你分开过?”
“绝对没有!”小怜斩钉截铁地答道:“她负责熬粥,我负责做花卷。粥开始在锅里熬了以后,她开始切酱黄瓜,手指就是在那个时候切伤的。处理完伤口之后,酱瓜就由我来切了。待到粥和下粥小菜准备好,我就来叫你们吃早饭了,她因为花卷尚未蒸好的缘故,留在了伙房。那些早点,是由她端到食堂的。”
听完以后,秦思学不免倒吸了一口气:“如此看来,这不是和昨天情况一模一样了吗?这个最有嫌疑的薛三妹,却在两起命案中拥有铁壁一般的不在场证明,这究竟是怎么做到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