萸儿走到那张堵在门口的桌子前,问道:“思学,这张桌子是你和小怜姐搬开的吗?”
“不是,小怜姐进来的时候就已经是这样了。”秦思学侧头问道:“对吧,小怜姐?”
“对的,我来叫彭公子吃早饭的时候敲了半天都没有答应,就推了一下门。门并没有反锁,但是只能刚好容纳一个人通过。我走进来才发现,门后面的桌子顶住了一半。”
“没有反锁?”萸儿指着地上的碎片,又问道:“那这个花瓶呢?”
“花瓶也是进来的时候就已经打碎了,我们都没有碰过。”
萸儿走到房门前,颦眉道:“我进来的时候还以为彭公子并未听从我的劝解将房门反锁、昨晚咱们过来确认的时候他是在糊弄咱们。可是当我看到这张桌子和地上的碎花瓶的时候,我才明白他其实对此事相当上心。”
莫莉发问道:“师叔,你是说彭公子昨晚其实有将房门反锁?这你是怎么看出来的?”
“晚上防贼,最简单的办法就是将房门反锁。一个连举手锁一下门都懒得的人,还会特意把桌子搬过来、并且用我那个麻烦的办法摆放花瓶吗?”
“也是,这听上去不太合理......”
小怜闻言后问道:“如果门反锁了、还被放有花瓶的桌子顶住,凶手又是怎么进到房间里杀人的?”
刘恒生想了一下后猜测道:“萸儿,你擅长开锁。你说会不会是凶手用了某种工具将门锁撬开,然后慢慢将门往里推,把桌子一直推到现在的位置,刚好容得下一个人通过。然后他偷偷溜进来将彭公子杀害了?”
“那是不可能的,刘侍郎。我可以相当负责任地告诉你,这扇门的门锁没有任何被撬动的痕迹。就算是我,也绝无可能在没有留下一丝撬痕的情况下将这道门锁撬开。”萸儿半蹲在房门前检查门锁:“还有,就算是凶手真的有办法将门不着痕迹撬开,在推动的过程中也很难保证不会花瓶撞落。”
“可是事实上花瓶已经被撞落了。”
小怜赞同道:“花瓶确实是个问题。按照小怜那个办法,桌子只要有轻微的晃动,花瓶就会掉落。今天早上我去叫薛三妹一起做早饭的时候,她为我开门的时候,就不小心摔碎了花瓶。实际上,昨晚阿富在放花瓶的时候,也把花瓶打破了。所以这个花瓶,八成就是凶手打破的。”
“对,这就是另一个奇怪的地方:花瓶掉落之后摔了个粉碎,彭公子按理来说一定会被惊醒。那么他为什么会依旧被凶手轻易控制住呢?”
萸儿围着整个房间转了一圈后,继续说道:“这个房间现在看上去虽然一片狼藉,但是实际上并未发生过打斗。彭公子酷爱舞刀弄枪,咱们也看到过他的枪术也相当不错。在凶手闯进房间、摔碎花瓶之后,彭公子居然没有一点反抗,着实可疑。他应该完全有机会冲到摆放长枪的架子前,取下兵器反击。”
刘恒生又提出了一个假设:“那会不会实际上打开门的人是彭公子,凶手找了一个借口骗他开门,花瓶在凶手进门的时候并未打破。等到凶手将他杀害之后,离去的时候假装摔碎花瓶,制造出撬门进入的假象?”
萸儿思索片刻后答道:“不太可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