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曾看清。”赵怀月微微摇头:“那时候只看到系插销的绳子挂起,插销也确实插着,但却只是着重看了一下窗户是否有打开,并未细看插销。”
白若雪听完以后点了一下头,绕着房间转了一圈。房间的架子上放着不少酒坛子,她拿起掂了一下分量,里面的酒都还在。架子上还有不少空位,想必是原本摆放的酒已经被喝掉了。
“程管家,这些空出的位置,原本摆放的是什么酒?”
“就是之前喝的那五坛‘梅花仙’,其它的酒没有动过。二少爷他虽然嗜酒,但是老爷摆放在这里的酒味道都比较柔和,不合他的口味,他平时喝的都是从两个庄的酒窖里拿的。要不是文庄酒窖中的烈酒喝完了,又恰好吊桥坍塌把老爷困在了武庄,少爷他也不会从这里拿酒喝。”
“五坛酒可不少,我记得那时是程管家带着一个家仆一起抱来的,那人是谁?”
“他叫阿财,平时就在食堂伺候的。当时我抱了一坛,他抱了两坛,然后他又回来搬了一趟。”
白若雪回忆了一番,确实如程昌喜所说:“我记得他把酒放下之后,就一直留在了食堂里?”
“是的,直到酒宴结束,他留下来和其他下人一起收拾桌子。”
白若雪又重新转回到碎碗前,蹲下来查看地上打翻的吃食。
看了一会儿后,她吩咐道:“碧竹,你去拿个木盆或者竹筐过来,不用太大的。”
“噢!”碧竹应了一声便走开了,过了没多久带回了一个木盆。
“白小姐,你看这个能将就用一下不?”
“成,就这个吧。”白若雪蹲下身,将打碎的瓷碗碎片往木盆里装。
赵怀月见状,也跟着一起帮忙:“小心些,别把手弄破了。”
一共就两个碗,再说也摔得不算太碎,没多久便全部装完了。
白若雪又检查了一遍,确定没有遗漏之后说道:“可以把这儿收拾干净了。另外,程管家找人来照顾二少爷吧,明天一早我再来看看情况如何。”
程昌喜道了一声谢,将二人送到了门口。
回到了“茶之间”,白若雪将木盆中的瓷碗碎片取出来拼接。
“若雪,你怀疑碧竹?”
“我不得不怀疑她。”白若雪边拼边答道:“殿下和程管家把司徒盛暮送回房间的时候,窗户是打开的。要去二楼房间,必须经过客堂,而那个时候唯一经过客堂的人只有碧竹。当程管家发现碧竹晕倒在‘酒之间’的时候,窗户已经关拢了,这就说明窗户是在这段时间被关上的,除了碧竹以外应该没有其他人能做到了。如果是程管家说谎,窗户那时候其实没关,那碧竹和司徒盛暮又是怎么中毒的?我自己检查过他们俩的症状,确实是木炭中毒引起的。”
“不,那时候有机会的还有一个人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