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庄的东面和武庄的西面都是靠着悬崖而建,各有三个房间,刚好相对。南面的那排客房离悬崖还有一段距离,山庄与悬崖之间还有一条不太窄的过道,不过上面覆盖着的积雪完好,并没有发现足迹。
目前找到的线索就只有斧子和绳子两样,再寻了一遍也没见到其它可疑的东西。
秦思学把板斧重新用那块粗布包裹起来,顺手用捡来的那截麻绳捆紧,然后双手抱起道:“走,咱们先回庄里吧。彭公子和阿富的不在场证明还没有问过,顺便看看小怜姐的消息打探得如何了。”
回到武庄,刘恒生与司徒仲文正坐在客堂中聊天,阿富则在一旁打扫卫生。
“大伯。”秦思学朝刘恒生问道:“小怜姐呢,我有点事儿想要问她。”
“噢,这段时间由三妹做饭,小怜怕她忙不过来,去伙房帮忙打下手了。”
秦思学知道她是找薛三妹套话去了,便换了个问题:“刚好司徒庄主也在,我有一件事想要请教一下庄主。”
司徒仲文不禁笑道:“小兄弟但问无妨。”
秦思学将包裹好的斧子放到桌上摊开,问道:“不知庄主可认得此物?”
“唉?”司徒仲文一愣,将斧子拿在手中问道:“这不是放在‘斧之间’里的那把板斧吗,你怎么把这么危险的东西给拿出来了?”
“庄主确信是‘斧之间’里的板斧?”秦思学问道:“我是在外面的枯草丛中找到的。”
“当然了!”司徒仲文将斧子反过来,指着斧柄上的花纹道:“房间里的这些十八般兵器,乃是先父在建成嘉莲山庄之后,特意请名匠打造的,每把武器上面都有那名工匠留下的独特花纹作为记号。这把斧子上面的花纹,正是那名工匠所留,所以并不是其他人能够随便模仿的。你可以去和自己房间里的兵器对比一下,也可以去‘斧之间’找一下,看看那里的斧子还在不在。不仅仅是房间里的兵器,其它东西乍看之下一模一样,其实也是有细微的区别。”
“既然庄主这么肯定,那应该错不了。”
“这把斧子怎么会留在庄外,是谁把它拿出来的?”
秦思学把发现的经过告诉了司徒仲文,然后道:“根据我的初步推断,凶手应该就是用这把斧子砍沉渔船、砍断吊桥,不过还有不少疑点需要解开。还有,这种麻绳庄主又可曾见过?”
他拿出的那条麻绳司徒仲文倒是没认出来,就把在旁边打扫的阿富喊了过来:“咱们山庄里可有这样的麻绳?”
阿富接过后反复看了看,答道:“有啊,不过在文庄堆放杂物的仓库里,武庄这边没有。”
“阿富,武庄除了正门以外,还有能够进出的地方吗?”
“没有,只有西南门这么一扇可以出入,文庄也一样只能从东南门进出。”
“你来这边收拾房间,有没有离开过‘矛之间’?吊桥坍塌的时候你在哪儿?”
“一直都在里面,我连吊桥什么时候断掉的都不知道。直到把房间收拾完之后打算返回文庄,老爷才告诉我吊桥断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