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微臣命人将鱼缸放好之后,其中一尾锦鲤却跃出鱼缸落在了地上,微臣赶紧将那尾锦鲤抓起放回缸中。正在这个时候,原本藏在袖子里的钢珠因为袖子卷起的关系,不小心掉进了鱼缸里。下官原本想捞出来,不过钢珠已经沉到了缸底,下官想想反正也没什么要紧的,就作罢了。微臣确实会用钢珠当暗器,但只是防身,仅此而已。”
奚春年的这个解释非常牵强,偏偏又不能证明他没有做过此事。赵怀月只是笑而不语,反正他还有决定性的证据在手。
见到赵怀月不说话,奚春年还以为自己的这番说辞已经起了作用,便继续说道:“依照白大人的推论,当时下官应该是身处庭院之中。离开庭院的出口一共有四处,分别是两个馆的南门和东西两扇通往灿荫园的拱门。其中班荆馆的南门因为门锁损坏而无法打开,同文馆大堂有阿速台将军和一众侍卫,两扇拱门外面又有侍卫值守,相当于下官被困在了庭院之中。可是燕王殿下和秦王殿下去同文馆与三皇子会面的时候,庭院可是必经之地。刚才白大人也说了,庭院空旷,一眼望去尽收眼底。人是无法在里面躲藏的,最多只能勉强藏把凶器而已。请问殿下,那时候路过庭院的时候可有瞧见微臣?”
赵怀月轻轻摇了一下头。
“白大人那时候也在,有看到下官吗?”
白若雪也摇头否认。
“所以下官那时候根本就没在庭院中,刺杀三皇子一事自然也并非下官所为。”
“不对。”刘恒生说道:“白议官说了,你那时候人在三楼的外墙处。殿下他们路过庭院时只要不抬头,不就看不到你了?”
奚春年却笃定道:“刘大人要不现在去同文馆、让人爬上三楼站在那个窗口处看看?那个地方就在南门靠东一点点,面朝南。从西北拱门一路走到同文馆南门,要是看不见上面站着个人的话,那就跟瞎子没有区别了。”
“这......”刘恒生仔细回想了一下,还真是这么回事。
“怎么样,白大人?”奚春年显得相当得意:“你还坚持认为是下官刺杀了三皇子吗?”
“当然,这个事实从未改变过。”白若雪朗声道:“我之前只说过那庭院中难以藏身,却没有说不能藏身。”
“那下官那个时候藏身何处?”
白若雪拿出迎宾馆的布防图摊开在桌子上,指着其中一处地方道:“就在这个地方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