趁着去叫人的空当,白若雪问道:“萧将军,我记得原本是两个人值守的吧,现在增加成三人了?”
“是啊,枢密使出事之后至今未曾抓获元凶。要是再有个三长两短的,我这个侍卫长可就万死难辞其咎了。我怕再生出什么事端来,所以晚上值守人员增加了一人,并且严令禁止饮酒,不定时进行查岗,以防再出意外。”
他说完之后,又朝其他人看了看,小声对白若雪道:“看样子我的担心并非多余。白议官,依你所见,这个害死镔国三皇子的凶手,和之前害死枢密使的是不是同一个人?”
白若雪轻轻摆了摆头:“目前还在调查中,暂时没有发现两者之间的相似之处。”
两组侍卫到来之后,白若雪依旧是向他们询问了今晚人员出入的情况。
“我们这组值守的时候,来过的人只有站在那边的聂大人和一群仆役。“一名戌时的侍卫答道:“他说是陛下给我们送来了赏赐。卑职数了一下,除了聂大人以外,仆役一共是二十二人。我们也查验过所有人的腰牌,没有发现问题,所以才放行的。”
“那是在什么时候?”
“应该是戌时六刻以后的事了。聂大人来了之后,稍过了一会儿我们就换班了。回到班荆馆的时候,还看到那些仆役在搬东西,聂大人则在和萧将军聊天。”
萧南实证明道:“聂大人确实是亥时之前到的,仆役在搬东西的时候,他就一直在大堂和我聊天。聊了一会儿,述律都监也来了,还向聂主簿问起了案情的进展。搬完之后,他就带着仆役离开了。”
“聂主簿。”白若雪向他询问道:“我有一个疑问:奚寺丞去送赏赐比你要早半个时辰左右,何以你们两人相差的时间有这么多?难道那些赏赐送到的时间不一样?”
“啊、这个……”聂应宸没想到白若雪会问起此事,被这一问就显得有些慌乱起来:“赏赐送来的时候,卑职正因为有些头晕,所以在自己房间里休息。后来感到好了一些,才将赏赐之物送去班荆馆。耽误了些时间,还请大人见谅……”
“接待使节团的任务极为繁重,想必是聂主簿这些天操劳过度,有些倦乏。还望保重身体,休要累倒了。”
“多谢白大人体恤!”
说归说,白若雪可是没有落下刘恒生朝聂应宸那通白眼,恐怕其中另有隐情。
“聂主簿,从班荆馆出来以后,你在灿荫园停留了一小会儿吧?这之间可有看到过什么人经过?”
“卑职在路过灿荫园的时候,看到了正在值守的侍卫,就让那些仆役先行返回居舍,自己留下来和他们聊了几句。过了没多久,卑职就听到从西面传来了一声痛苦的惨叫声,随后便陆续响起了一阵嘈杂的说话声。之后就听见有人在大喊着什么,不过说的是镔国话,卑职不太精通,只能勉强听得出是在喊‘杀人’、‘快来人救命’什么的。卑职知道那边一定是出了大事,也没有多想就赶紧跑过去瞧瞧发生了什么事。过去了以后才发现,是有一名镔国的侍卫倒在了血泊之中。从进入灿荫园,一直到发现侍卫遇袭,除了值守的侍卫之外,没有发现有其他人在附近走动。”
白若雪向亥时的侍卫发问:“你们没有听到西面传来的惨叫声吗,不过去看看情况?”
领头的人答道:“好像有听到,不过咱们只负责值守东走廊一带,不能擅离职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