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其他人呢,还有谁听到过这记闷响吗?”
见到没人回答,白若雪朝赵怀月点了点头。
赵怀月随后向萧南实发问道:“萧将军,耶律枢密使是不是在来京路上,曾经发现自己的房间有被人入侵过的迹象?”
“有,而且有过两次!”萧南实旋即答道:“第一次是在刚入境的驿站,枢密使发现东西被人翻动过。别看枢密使五大三粗的样子,其实他粗中有细,平时放置东西都是有固定的习惯。那天早上他一起床,就发现前一晚摆放整齐的东西或多或少位置有过变化。”
“比如,那个他非常钟爱的夜光杯?”
“可不止一个夜光杯这么简单。”萧南实把被动过的东西一一列举道:“枢密使习惯把甲胄放在架子上,佩刀放在床头。可那天放在架子上的甲胄有明显被动过的痕迹,床头的佩刀更是放歪了。枢密使将我叫过去后,我还发现桌上有几道不浅的刀痕。我马上把晚上值守的侍卫喊来问话,但他们都说不曾见到有可疑人员出现,也没有听到什么不寻常的动静。我也检查了窗户,窗户虽然没有栓住,但周围没有任何可以攀附的地方,也没发现有什么可疑的痕迹。”
萧南实说的这些情况,可比昨天晚上耶律元荣说给赵怀月听的要详细很多。
甲胄、兵器被动过,还在桌上留下了几道刀痕,看上去就像是在对他进行威胁一样。神秘人不仅成功躲过侍卫潜入了枢密使的房间,而且进入之后还做了不少事情。做这些事的时候多多少少会弄出一些动静,侍卫却一点察觉都没有,着实让人费解。
赵怀月又问道:“那些侍卫虽然都说没有听到动静,不过他们是在来回巡逻,有可能刚好不在枢密使的房间前。你住在他的隔壁,难道也什么都没听见?”
“真没听见什么动静。”萧南实辩解道:“要是有听到的话,身为侍卫长,我肯定要跑过去一探究竟。”
赵怀月怀疑他那天也喝酒喝醉了,不过想必他也不会承认,也就没有继续问。
“那么第二次呢?”
“那一次我倒是听到动静了,可是比上一次更加蹊跷。自从第一次的事情以后,晚上值守就加强了不少,走廊的两头各固定安排一人,不再来回巡逻。那晚我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野狗的叫唤声,紧接着就听见枢密使房间里有什么东西掉落的声音,接下去就是枢密使大喊‘来人’。”
他的脸上疑色尽显:“我听到之后,赶快从床上爬起来,往枢密使房间冲去,两名侍卫也已经赶到。可进去以后却并未发现有其他人在,但是窗户却洞开着,只有枢密使一人捂着左手坐在床边。他的左手受伤了,还在滴血。我询问之后,他说听到狗叫之后突然从梦中惊醒,发现佩刀落在地上,左手还被斩伤了。我跑到窗口检查,依旧没有发现闯入的痕迹;侍卫也保证没外人出现在三楼,三楼其它房间也没人走出来过。我不放心,又派人去驿站周围巡查,还是一无所获。那次以后,我就索性安排两名侍卫站在枢密使房间门口值守,这以后倒是没有在发生类似的事情了。”
白若雪问道:“既然之前出过两次事情,昨晚为何没有在他的门口安排侍卫?”
“他说都已经在迎宾馆了,再加上馆的周围全天都有人看守,应该不会再发生什么事了。再说驿站房间的和窗用的都是那种简单的木闩,而班荆馆却不一样,门是机关锁、窗户上有铁栅栏,安全得很。”
见已经问完,赵怀月起身以后叮嘱道:“有关昨晚发生之事,你们所有人都必须守口如瓶。除了我们几个负责查案的人以外,其他人来问起,一律不得泄露。听明白了吗?”
众侍卫满口答应后,萧南实将赵怀月一众人恭恭敬敬送出了屋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