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怀月不禁大笑道:“刘卿怕是没有见过耶律枢密使本人吧?”
刘恒生有些奇怪地答道:“是啊,殿下何故发笑?”
赵怀月指着这张床道:“本王于数年前出使过一次北契国,曾经和他有过一面之缘。耶律枢密使身材极为那个……魁梧吧,数倍于本王。这张床也就只能勉强够睡下,更别提什么和女子大被同眠了。”
“魁梧”这个词已经说得相当委婉了,说白了就是耶律枢密使是个大胖子,还不是一般胖的那种。赵怀月是担心这样一张檀香木床,能否承受得住耶律枢密使那种“魁梧”身材。
刘恒生自然是听出了赵怀月话里的意思,不禁掏出帕子擦了一下额头的冷汗:“多谢殿下提醒,微臣这就命人去更换!”
“其它倒是没别的什么了,注意每天派人打扫干净就行。”
白若雪她们三人则在另一个房间里,用香胰子和香露拼命祛除身上沾染的尸臭。
白若雪用香胰子洗了好几遍的手,又用香露在身上喷洒了好几次,这才问道:“冰儿,问身上还有尸臭吗?”
冰儿一边往自己身上喷着香露,一边闻了闻后答道:“还好,虽然还能闻得出来,不过比之前可好多了。”
“我呢、我呢!”小怜也凑过来问道:“我身上还有味道吗?”
“你呀,香喷喷得很呢!”
“真的?”
“假的。”
“切……”小怜嘟起嘴道:“又戏弄人家……”
白若雪将手擦干道:“衣服上多少会沾到一些臭味,现在这里又不能洗澡,没办法换掉的话那也只能够暂时这样了。”
“说起衣服……”冰儿忽地说道:“有一件事我相当在意。目前为止,好像并没有找到任何一件死者身上的衣物吧?”
“一件都没有。”白若雪答道:“按理来说,刘侍郎已经下令在荷花池里进行全面打捞,这么多园丁打捞了不少时间,如果衣物真的被丢弃在荷花池中,多多少少也应该捞到一件吧?这只能说明,凶手并没有将衣物一同弃在池中。”
“雪姐,你不觉得这和之前延定死掉之后,尸体的处理方式很相像吗?”冰儿找了一把椅子坐下,慢慢说道:“同样是人死了之后将衣物除去分开丢弃,同样是把尸体抛入水中藏匿,同样尸体被利刃砍下脑袋。所不同的是,这一次是把尸体全部肢解成了十多块。”
“等等!”白若雪追问道:“这次尸体也是被人用利刃砍的?”
“没错,你刚才在验骨的时候我也看得很清楚了,肢解尸体的东西非常锋利。骨头之间的切口非常平整,头颅与脖子之间连接处的切口尤为明显。此案既然涉及礼部、鸿胪寺和迎宾馆的那些仆役,刚才在场的人又较多,所以我并没有说出来。”
“一样是被利刃割下头颅,一样衣物被除去,手法类似,难不成这真的和延定一案有关,也是日月宗做下的?”白若雪愁眉不展道:“莫非是……一哥?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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