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若雪沉吟片刻,忽然问道:“肖利全,你把杀人凶器藏哪里去了?”
肖利全听后一惊:“俺、俺可没见到凶器,只看到一颗头颅而已啊!”
“想蒙骗本官?”白若雪厉声问道:“凶手用的凶器是一把屠户专用的剔骨刀,而你之前又刚巧丢失过一把剔骨刀,很有可能被凶手捡到以后当成了凶器。他杀人之后又特意把头颅抛进了你家的院子,分明就是要坐实你杀人的罪名,所以他不可能不把凶器放一起扔进去。但是你把头颅再次扔进谢树茂他家的时候,却不敢把凶器放一起,不然他万一报官,官府就会从凶器上面顺藤摸瓜找到你。之前也去你家里搜过,并没有发现凶器,但你也不可能再留着那东西,那么凶器去哪里了呢?答案只有一个:你来谢树茂家的路上,找了个地方丢弃了,对不对?”
看到肖利全全身冒汗的样子,白若雪就知道自己没有弄错,不禁大怒:“本官之前就已经说了,人不是你杀的,要你把知道的都说出来,不得隐瞒。而你呢,却依旧知情不报,着实可恶!”
肖利全急叫道:“大人,俺知错了,俺这就说!”
“你把本官说的话,都当成了耳旁风了不成?”白若雪一挥手道:“来人,将此人拖下去重责十大板,看看他还敢不敢再有所隐瞒!”
两名身强力壮的官差将肖利全拖了下去,任他求饶也不为所动,板子打下去的时候毫不留情。
板子的敲打声中穿插着肖利全的哀嚎,听得谢树茂心惊肉跳。
白若雪回头看着他,说道:“倘若你也敢如此,他便是你的榜样。”
“草民不敢,大人问什么草民便答什么,绝不隐瞒!”
“那就好。”白若雪满意地点了一下头,问道:“你将头颅埋好之后,又做了什么?”
“草民埋好之后就赶紧洗了一下手,又将放过头颅的桌子擦拭干净,然后就睡觉去了。”
“睡的时候有没有听到院子里再次发出声音?”
谢树茂面带惧色道:“草民又惊又怕,睡下去没多久就开始做起噩梦来,整晚都在半醒半睡之间。第二天醒来的时候,衣服都被汗水浸透了,根本就不知道外面后来又发生过什么。”
“现在发现的这颗头颅,是前几天被杀的一个和尚的,官府今天一早还发布了寻人的告示。莫非是你将他杀了以后抛尸湖中,而将头颅割下埋在了自家院中。后来肖利全又将那李天香的头颅抛进了你家,于是你又将她的头颅埋了起来。可是刚才本官上门询问的时候只是问起头颅在哪里,你一时间不知道本官说的是哪一颗,就随便指了一处埋藏点,结果却弄错了。”
“大人,不是这样的!”谢树茂矢口否认道:“草民根本没有杀过什么和尚,更别提埋藏头颅了!”
“是吗,那搜一下便知道了。”白若雪朗声喊道:“来人,给本官仔细搜!”
一群官差立刻四下分散而去,而白若雪则朝那口废井缓步走去。
刑名女神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