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若雪用手摸了一下墙上的血迹,拍了拍手道:“走吧,咱们先去找陶怀志和韩大钧问话去。”
再次路过肖利全家门口的时候,赵怀月对身后的王炳杰道:“找个弟兄看住他。虽然现在还没有切实的证据能够证明他是凶手,不过这案子与这个家伙脱不开关系。要想弄清案子的来龙去脉,还得从他身上下手。还有,那个卫记铁匠铺也要派个人过去问问,肖利全到底有没有和卫铁匠说起过剔骨刀丢失一事,有的话又是何时说起的。”
“还有这个。”白若雪将那条青色粗布条交给王炳杰道:“麻烦王评事跑一趟大理寺,让刘宁涛和韦十四辨认一下,这粗布条是不是与李天香那件旧衣服一致?”
王炳杰应了一句,转身安排人手去了。
韩大钧的家离得近,他们便先去找韩大钧。来到他家的时候,白若雪却发现陶怀志也在一起,正和韩大钧相聊甚欢。
见到他们来了,韩大钧起身相迎道:“诸位大人,小陶说既然大人要找我们两人问话,不如他在小人家中等着,大人问话也方便一些。”
“这倒也省了不少事。”白若雪坐下道:“其实也没什么大事,主要想问一下前天晚上你们有没有见过一个名叫刘宁涛的公子。”
听完白若雪对此人样貌的形容,韩大钧转向陶怀志问道:“小陶,大人说到的这位刘公子,不会是向你问路的那个人吧?”
陶怀志答道:“听起来应该就是他了。”
白若雪眼前一亮:“他前天晚上找你问过路?”
“没错。吃过晚饭之后,韩大哥来草民家中聊天。咱们站在门口正聊着,大人口中的这位刘公子就走过来问路了。”
白若雪发现一件事,这儿的百姓吃过饭之后,特别喜欢跑到别人家中聊天。以前在丹徒县的时候,一般只有乡下才会经常串门聊天。
“他那时候是什么样子?又是怎么问的路?”
陶怀志低头回想道:“他身上穿着一件丝服,手里还拿着一包东西,向草民打听青梅坊怎么走。草民告诉以后,他随口谢了一句就离开了。”
白若雪以为事情就到此结束了,没想到韩大钧紧接着说道:“后来咱们两个人在老邱头的小酒馆中喝酒的时候,又碰到这个刘公子了。”
“什么,你们那个时候也在邱记酒馆?”白若雪精神为之一振:“你们什么时候去的酒馆?又是什么时候离开的?”
韩大钧答道:“小人与小陶两个人聊着聊着,聊到了酒上去了,那肚子里的酒虫子就爬了出来。于是小人就向小陶提议一起去喝酒。”
韩大钧的媳妇儿正端着托盘为众人上茶,刚好这句话落入她的耳中,便忍不住恼道:“好啊,又骗我!我说前天晚上怎么回来的时候身上闻到了一股酒味,问你是不是喝酒了还不承认,说是在小陶家聊天,没想到是一同喝酒去了。你今天不提起我倒差点给忘了,要不是我去问小陶的时候他已经睡下,我那晚就让你睡地上去!”
韩大钧色厉内荏地教训道:“吵什么?没看见我正和几位大人谈正事吗?有什么事情等下再说,先给我进屋去!”
“哼!”
她朝韩大钧狠狠瞪了一眼,一声不吭抱着托盘进去了。
“妇道人家就喜欢胡言乱语。”韩大钧尴尬地笑道:“让诸位大人见笑了,哈哈哈……”
赵怀月喝了一口茶润了一下喉咙,说道:“接着往下说吧,你们什么时候去的酒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