趁着这个空当,白若雪绕着院子边走边看,肖利全老老实实地在身后跟着。
那个屠宰牲畜用的石台上面虽然留有不少血污,但这样是无法分辨人血还是牲畜之血,她看了一眼后就离开了。
可当她走到靠近东墙水缸旁边的简易木棚时,却发现那个木棚有一角塌陷了。
冰儿上前一看,说道:“雪姐,这里有血迹!”
白若雪跟着一看,果然在木条上发现了几处血迹。血迹一共有三滴,看上去并不大,每滴也就与一颗黄豆差不多大小,只是为水滴形状。不过再仔细看,其它木条上留有血迹被擦拭过的痕迹,只不过擦得不太干净,还能看得出来。其中有一根断裂的木头被擦拭过的部分最多,至今还能隐约有一个馒头大小的淡红色拭痕。
“肖利全。”白若雪指着这个木棚问道:“这是怎么一回事?”
肖利全勉强挤出一丝笑容,答道:“木棚塌了……”
“你这不是废话吗,本官当然看到木棚塌了。”白若雪严厉地看了他一眼道:“本官问的是木棚为什么会塌掉?而木棚上面滴到的血迹又是从何而来?”
“这个啊……这、这个是……”肖利全眼珠子转了一圈,答道:“昨天俺不是宰了一头肥猪吗,那个猪头是住在咱们这儿开酱铺的宇文老板订下的,他们家今天要祭祖。于是俺就把猪头剁了下来,用荷叶包好之后准备给他送去。包好之后,俺把猪头抱在手里抛了抛,觉得挺好玩的,就抛着玩。没想到不小心抛失了手,那个猪头飞了出去,把木棚给砸塌了,血迹也是那个时候沾上的。俺赶紧把猪头捡回来洗了一下,再给宇文老板送过去的。事情就是这么回事儿,哈哈哈……”
他尬笑了一声,偷偷用眼角的余光瞟向了白若雪。
令他意外的是,这样一个说出来连他自己都不信的借口,白若雪却没有立刻反驳,而是伸手从其中一根木条上取下了一样东西。
“这是何物?”白若雪手中捏着一样东西问道:“为何会留着在木条上面?”
肖利全仔细一看,却是一小条青色的粗布。
“这是……俺后来用来包猪头用的粗布。”
“不对吧?”白若雪质问道:“你刚刚不是说了,拿来包猪头的是荷叶,怎么这会儿又变成了粗布?”
“是这样的,大人。”肖利全边想边说道:“因为之前用荷叶包猪头,容易不小心散开脱手,所以俺就在外面又包了一块粗布。”
“那等下本官去酱铺问一下是否如此。”
肖利全赶紧又说道:“不过去的半路上,那布被猪头的血渍弄脏了。俺将粗布扔掉以后,再送到酱铺的。”
没想到白若雪只是随口应了一句:“知道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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