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东垣喊道:“大人,就算菊花图案不是袁志清所刻,也不能证明他没有对玉妹做出苟且之事吧?说不定是行事之后玉妹醒了,他杀人灭口后发现时间来不及了,所以没刻标记就匆匆逃离,在离开的时候被巡夜的田五发现了。至于那个标记,可能是其他人发现玉妹遇害,怕担罪责,所以刻了上去,没想到歪打正着了。这样一来,不就说得通了?”
袁志清听后忍不住大叫道:“我到那里直至被田五发现,总共才多少时间,这么短的时间哪里够行事啊!”
“什么采菊客,说不定你就是个银样蜡枪头,刚沾了身子就泄了!”
“胡说八道!谁告诉你我不行啊!”
听到这句话,是个男人都不能忍!袁志清此刻虽然还躺在担架上,却也忍不住挣扎着要爬起来与他理论一番。
“你也不去紫烟楼打听一下,我每次去找姑娘,至少二刻钟,状态好的时候能在半个时辰以上!”他头上青筋暴起道:“你这是瞧不起我这个采花大盗吗!?”
“你这么能耐,那好啊!”许东垣也不甘示弱回敬道:“我出钱,现在就去给你找一个窑姐儿。你要是能坚持超过二刻钟,就算我输!”
“你、你、你……”许东垣这番话,直接把袁志清呛得哑了火。
现在的他,别说二刻钟,就是想举上一举,也只是一种奢望了。
“你们闹够了没有!”见到两个人越吵越不像话,赵怀月忍不住拍了一下桌子:“现在是在审案,吵吵闹闹成何体统?倘若再出现这种情况,一律拖出去吃板子!”
两个人听到赵怀月发火,这才有所收敛。
“殿下。”袁志清冷静下来后解释道:“小人每次将她们迷倒以后,都是先刻下标记再行事,所以不可能像许东垣说的那样完事了却没来得及刻标记。”
“为什么要先刻标记?”赵怀月问道:“这样做岂非本末倒置了?”
“那是因为行事过程中有可能会把小娘子弄醒,这样一来不管是逃走还是灭口,都容易惊动他人,来不及再花费时间刻标记了。所以小人每次都是先刻再做。”
许东垣在边上越听越糊涂了:“他既然没有刻标记,那会是谁刻的呢?虽然小生之前猜想是其他人刻的,但是他为什么会刻?莫非真的是为了嫁祸给采菊客,掩盖自己侵犯玉妹一事?”
白若雪说道:“你又说对了。袁志清要把采菊客的恶行嫁祸给你,而有人却想把自己的恶行嫁祸给采菊客。而这个人,必定是那天晚上在谷家的其中之一!”
许东垣脱口叫道:“是田五!他其实已经发现了采菊客,却故意放他离去。田五或许之前就对玉妹垂涎三尺,于是就正好借住这一个机会溜进了她的闺房。玉妹因为中了迷烟而昏迷,他就借机行了苟且之事。但是玉妹后来苏醒了,他便杀人灭口,还刻下标记嫁祸给采菊客!”
田五听后腿都软了,跪地呼冤道:“小人只是在外面巡逻,从未进过小姐闺房,求大人明鉴啊!”
白若雪让他起来,说道:“他是不可能刻下采菊客的标记的,因为他之前从未见过,怎么可能临时刻得如此相像呢?”
许久不曾开口的谷岳林沉着脸问道:“大人说是我们谷家的人所为,究竟是何人?”
白若雪拿出那颗盘扣扔向了妙妍身边的人:“接好了,这是你刻标记时不小心掉落的!”
刑名女神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