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啪!”顾元熙敲了一下惊堂木,说道:“许东垣,你一边口口声声说一切都是按照信上的指示做的,一边所作所为又矛盾重重。既然这样,你就把那封信赶紧拿出来,一看便知真伪。”
没想到许东垣却苦着脸道:“大人,那封信已经不在了……”
“大胆!”顾元熙大怒道:“你这是在戏弄本官不成?”
“大人明鉴,小生所言千真万确!”许东垣急忙解释道:“那封信最后特意强调了一句‘勿将此信示人,阅后即刻焚毁’。”
“于是你真的焚毁了?”
“嗯……”
“笨蛋,蠢驴!”顾元熙难得被气得骂起了人:“你是猪脑子吗?居然把如此重要的证据给烧了!”
许东垣委屈地说道:“那封信上写明了要阅后焚毁,小生也不敢随便留着啊……”
倒是白若雪冷静了下来,说道:“既然都已经烧掉了,那也没法复原了。你且将看完信之后的事说一遍,需巨细无遗。”
“小生把谷家草图暗记在心,随后根据信上的要求将信烧掉了。那时候还早,小生就和志清兄喝了一顿小酒,然后回房去睡了一觉。”
“志清兄是谁?”
“他大名叫袁志清,和小生一样是进京赶考的举人,和小生同住在祥云客栈二楼。”
白若雪立刻就想起早些时候郭四勇曾经提起的一件事:“那人就是六天前你在谷家与谷遗玉私会后,出来遇到官军盘查时帮你解围的那个人?”
“对,就是他。”许东垣继续说道:“我们两个人喝了一小会儿之后,小生又浅睡一觉,在亥时三刻时从祥云客栈离开去了谷家。”
“这么早?”白若雪问道:“从祥云客栈到谷家,顶多也就二刻钟而已,你为何要这么早过去?”
“那个时候小生酒劲未醒,睡又睡不着,所以先沿着河边散步散散酒劲。大约亥时六刻的时候,小生才朝谷家走去。到那边大概是亥时七刻多一些,但子时肯定不到。小生按照信上的提示去推了推东南侧门,果真发现没有上锁。于是小生就推门而入,根据草图所示小心翼翼地往玉妹的闺房走去。找到以后,却发现房间里一片漆黑,根本就不像有人候着的样子。小生先是朝屋里轻声喊了两句,见到没人答应后就开门往里走去。才没走几步,小生忽然发现地上倒着一个人。草民借着窗外映入屋子的月光,看清了倒卧在地的那个人居然是玉妹!”
白若雪详问道:“你见到谷遗玉倒卧在地之后,有没有上前检查,看看她究竟有没有死?”
“有。”许东垣答道:“小生先是轻声喊了两声,见到没有回答后就上前探了探鼻息,又搭了一下脉搏,确定她已经死了后吓得六神无主。这时候听到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,小生急得满头大汗,只能硬着头皮冲了出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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