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就说不通了。不论在假山堆了藏匿匕首和图纸的人是不是许东垣,他既然要选择将东西藏在里面,就是为了防止被人发现自己身上带着作案工具。即是如此,他为何又不把吹筒藏在一起呢?况且许东垣被抓获后,他的身上也没有找到吹筒,他若是采菊客的话那吹筒又在何处?”
“殿下所言甚是。”顾元熙顺势答道:“微臣也以为此案疑点众多,不宜草下结论,妄定许东垣先奸后杀之罪。以微臣愚见,谷家还有人隐瞒了重要之事,只有将他们的嘴巴全部撬开了,方能将所有疑点解开,此案才可拨云见日。”
自从和白若雪合作查办了几起案件之后,顾元熙已经学乖了,在案子真相大白之前绝对不会先入为主妄下定论。
果然,赵怀月对他的转变相当满意,继续问道:“那么以顾少卿之见,谷家的这些人中,又是哪几个隐瞒了事情呢?”
“首先就是严双喜!”顾元熙想都没想就答道:“光是他一反常态跑到伙房喝甜汤一事,就有诸多疑点,更别提出现在谷遗玉闺房窗外的盘扣了。他应该隐瞒了相当重要的事情,微臣怀疑甜汤里的迷药就是他下的。不过谷岳林在见过谷遗玉之后马上就找到了严双喜,两个人一直到案发后都是在一起的,严双喜并没有作案的时间。”
赵怀月笑着点了点头,示意他继续往下说。
顾元熙接着说道:“虽然谷岳林和妙妍在严双喜卧房为了母女关系一事讨论了一会儿,严双喜有一小段时间能够跑到谷遗玉闺房作案,不过从时间上来看非常紧。如果只是单纯杀人可能来得及,可要强奸后再杀人的话根本就说不通。严双喜根本不能预料谷岳林会和妙妍谈论多久,不会冒这么大的险见缝插针去杀人。谷岳林去见谷遗玉的时候,谷遗玉虽然因为喝了下迷药的甜汤后昏迷了过去,但是谷岳林喊了她几声之后就苏醒了过来,这说明药劲并不大。如果那个时候谷遗玉已经被人侵犯了,她不会一点察觉都没有,甚至在侵犯的时候就会被痛醒。再说谷遗玉那时候也并未衣衫不整,所以以微臣之见,也不会是严双喜先行奸污了谷遗玉,随后又抽空转回来将她杀害。”
赵怀月和白若雪相视一笑,对顾元熙的回答深感满意。
“除了严双喜以外,还有谁吗?”
“当然是妙妍。”顾元熙道:“她与严双喜是表姐弟,严双喜能得到谷岳林的赏识,自身能力出众是一方面,但更离不开妙妍的推荐。严双喜和谷遗玉应该没有什么利益上的冲突,要是谷遗玉真的死于严双喜之手,那八成也是出于妙妍的授意。昨晚妙妍会非常突兀地出现在严双喜的房间,动机极为可疑!”
“说的有理。”
顾元熙继续说道:“另外就是妙妍之子谷凌云。他出现在伙房绝对不是偶然,一定是看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,比如严双喜在给谷遗玉的甜汤之中下迷药。不过他年纪尚幼,不方便提审,也不能用刑。想要让他开口,着实困难啊......”
“难是难,但我们还是得想个办法让他开口。”白若雪道:“或许他掌握着此案的关键性证据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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