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......我又弄错了?”悟性错愕道:“不可能啊,我可是亲眼见到悟德企图强暴姜娘子的!”
“耳听为虚,但眼见也未必为实。”
白若雪拿出一块帕子,交给姜芹儿道:“这是你的东西,收好吧。”
姜芹儿打开一看,是一块绣着鸳鸯戏水的帕子,上面还有“愿作鸳鸯不羡仙”的诗句。
“哇!”她看到之后瞬间吓得脸色惨白,手上如同被毒蛇咬到一般,大叫一声将帕子扔在了地上。
“只不过是一块帕子而已,你怎么吓成这般模样?”
“奴家只是看到这帕子并不是自己的东西,想要还给大人,不想一时间没拿好,还望大人见谅......”
“不是你的东西?”白若雪将帕子捡起后质问道:“这难道不是你给悟德的定情信物吗,怎么几年不见就不认识了?”
悟性诧异道:“她给悟德的定情信物?”
“大人休要说笑了,奴家这是第一次来寺中静修,与悟德师父也只是在食堂见过寥寥数面。奴家至今也不知为何会被悟德师父看上,进而施暴。至于送什么定情信物,那更是无从谈起。”
“这块鸳鸯戏水帕,是悟德在订婚的时候,由他的未婚妻龚馨亲手绣给他的。成亲半年之后,悟德在寺庙中借住苦读,而龚馨则回邻村探亲去了。可是她却并没有顺利到达亲戚家,而是在半路上疑似遇到了老虎的袭击,现场只留下了一些碎衣物和少量血迹,龚馨不知所踪。”
悟性自然听出了白若雪话中的意思,上下打量了姜芹儿一番道:“莫非她就是......”
“你猜得不错,她可不叫什么姜芹儿,她就是悟德出家之前的妻子龚馨!”白若雪指着姜芹儿道:“龚馨趁着悟德不在的时候假装去探亲,然后在山崖边伪造了遭遇老虎袭击而坠崖的假象,目的也是骗婚骗财!她这次前来明净寺借住,也是再次骗婚得手之后前来暂避风头!”
“大人,你真的弄错了!”姜芹儿急忙为自己辩解道:“奴家可不认识什么龚馨,奴家这次是因为婆婆患病而来寺中为她静修祈福,怎么就变成了骗婚骗财?”
“这样啊,那你就说说自己的婆婆和夫君姓甚名谁、家住何方?”白若雪严厉地质问道:“你以为光在入寺借住登记时写个假地址就能糊弄过去了?本官早就派人去你所登记的地址查找过了,根本就没有你这么个人。如果你之前因为有难言之隐而写了假地址,那现在就将你的真实身份和原籍地址说出来,本官再命人去核查。”
听到此话,姜芹儿瞬时哑口无言了。
“无话可说了?那么就由本官来替你说吧。”白若雪踱着步,高声道:“同样是骗婚,姜芹儿和邹兰兰她们用的手段并不一样。邹兰兰她们是在明净寺附近寻找目标,得手后乔装打扮藏身寺中,她们是每隔几年骗上一次。姜芹儿则是流窜各地骗婚,每成功骗到一个后就会躲到其它州府的寺庙躲藏,这就是悟德在当地的寺庙无法找到她的原因。”
悟性咬牙切齿道:“又是一个骗婚的!”
“悟德屡试不第,妻子又生死未卜,心灰意冷之下便在明净寺出家。不过他对龚馨一直念念不忘,故而那条帕子一直珍藏在身边。原本他在寺中过着吃斋念佛的平淡日子,没想到前段时间在食堂分餐的时候看到了一个令他魂牵梦绕的人。不过他很快发现眼前这个人并不叫龚馨,而是一个名叫姜芹儿的女子。他不敢贸然上前询问,于是就趁着各种机会溜进女别舍一探究竟。”
觉智方丈豁然顿悟道:“原来事情竟是这般,怪不得那段时间悟德频繁进出女别舍!”
“正是如此。”白若雪接下去说道:“几次过后,他便确定姜芹儿就是失踪的龚馨,也猜到了她装死骗财一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