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章冠庭小腿上的伤痕已经结痂,但还是能够明显看出这伤痕根本就不是石头划伤所造成的。
“章冠庭,石头划伤的伤痕不仅粗细会有所差别,而且也不会这么直,周围还会有较细的划痕,就像你膝盖上那些一样。至于这两道伤痕么……”白若雪将匕首凑过去比较了一下道:“明显就是利刃割伤的。你看,两条伤痕中间间隔的宽度都差不多,你还想狡辩吗?”
章冠庭边将鞋袜重新穿上,边叹气道:“哎,还是没能瞒过大人的法眼。原本我以为此事已经成功瞒天过海了,没想到被你看得一清二楚。”
“章冠庭,你究竟为何要隐瞒我爹是自杀的呢?”乔山鹰百思不得其解:“妤欢和你因为痛恨我爹犯下的恶行而向他复仇,这一点我可以理解。可我爹明明是自杀的,报官以后就此了结不好吗?你非要冒着这么大的危险将凶器藏匿起来,万一被发现了岂非坐实了行凶杀人的罪名?你这不是多此一举吗?”
章冠庭只是轻蔑一笑,留下了“你猜”这两个字,然后便不再搭话了。
他的态度让乔山鹰大为恼火,却又无可奈何,怕再追问下去又被呛上一句。
“章冠庭,你拿走凶器之后,将它藏在了哪里?”白若雪又追加了一句:“本官指的是你将它交给了谁?”
“这个啊?”他又开始装起了糊涂:“我找机会带出了乔家,然后随便找了一个草丛给扔了。反正我的目的只是让乔大同看起来是被人杀害的,凶器丢哪里都无所谓。”
“撒谎!要是你随便丢的话,这凶器又怎么会出现在紫烟楼,又刚好杀了你的仇人翁益友呢?”
“这谁知道呢?”章冠庭将两手一摊道:“说不定刚好有人捡到了我扔在草丛里的凶器,而这个人又刚好与翁益友有仇,所以就用这把凶器将他杀了。毕竟乔大同和翁益友得罪的人太多了,被人杀了也不奇怪。”
“你以为本官不知道你将凶器带走的原因吗?”白若雪冷笑一声道:“你之所以要带走凶器令乔大同一案看起来是他杀,就是为了把两起案子串连在一起,让我们认为是同一个凶手所为!”
章冠庭的戏谑之色骤然消失。
“你先是将这把凶器藏了起来,然后在杀害翁益友那一晚给自己找好证明就行。乔家自从案发之后就一直被官府派人监视着,只要你在翁益友遇害的时候有人证明不可能去紫烟楼行凶,那么你就是安全的。官府如果认定两起凶手是同一人,那么就无法解开乔大同一案真相,杀害翁益友的凶手也会安全,调查就会陷入僵局之中!”
“大人既然这么说,那就是说明已经揭开了翁益友被杀一案的真相?”
“不错,杀害翁益友都凶手和行凶的手段,本官已经完全明了,你随本官一同前往紫烟楼便知。”
赵怀月起身道:“来人,摆驾紫烟楼。乔山鹰,章冠庭,你们二人随驾一同前往!”
来到紫烟楼,聂宝娘已经久候多时。
今天一早,官府便派人通知紫烟楼晚上暂停营业,并且要求那天所有的涉案人员不得擅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