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银票啊……”
白若雪听到这个结果之后,觉得是情理之中但在意料之外。
“要是你爹还在位,翁益友借他之权谋利倒也说得通。可是他都已经致仕五年之久了,翁益友如果逢年过节送点东西维系一下感情倒还有些道理,但再这样每个月送银子给他,可就有点说不通了。”
乔山鹰挠了挠头,说道:“这我可真说不上来。其他人只会在有事相求的时候才会上门送礼,但翁益友却每个月从没落下过。以前我也问过我爹,他只说翁益友以前欠过他一个很大的人情,其它的让我不要多问。”
现在两个人都已经命归黄泉,这个秘密怕是永远被埋葬在土里了。
“先不说这个了。”白若雪示意冰儿将那把疑似凶器的匕首拿出来:“你看看,这把匕首认不认得?”
乔山鹰接过一看,点头道:“对,就是这把。原本是放在书房的博古架上面,后来我爹遇害之后就下落不明了。”
话刚一说完,他就发现不对:“大人,我爹难道就是被这把匕首杀害的?”
“不错,此物正是凶器。不仅如此,昨晚翁益友也是被此物所杀。”
“哇!”乔山鹰吓得魂都没了,拿着匕首的手不停地发抖,差点将匕首掉在地上。
白若雪示意冰儿将匕首收好,然后问道:“昨晚你在哪里?”
“家里,自从爹死后,我就不敢乱跑了。”
他忽然意识到白若雪问这句话的用意:“大人,你、你不会怀疑翁益友是我杀的吧?”
“别紧张,这只是例行问话而已。”白若雪让他放宽心:“所有人都要问上一问。家里其他人呢?”
乔山鹰稍松了一口气,答道:“这段时间大家晚上都没出去,天天吃完晚饭就早早回屋休息了。”
乔家一直有人监视着,等下一问便知。
“你爹出事以后,你有没有和翁益友见过面?”
“没有。我和翁益友相会,基本上都是在紫烟楼。自从爹遇害之后,我几乎每天都在家里窝着。就算是昨天这里举办花魁大赛,我也不敢过来。”
“你们以前来这里,都会叫姑娘作陪吗?”
听到这个问题,乔山鹰竟有些不好意思了,倒叫白若雪有些意外。
“我们每次来,翁益友他都会叫姑娘陪,不过我从来不叫,也从不留宿。他特别迷恋这里的花魁芙蓉姑娘,不过虽然他在芙蓉姑娘身上花了好多钱,却从来没有得到过。看完芙蓉姑娘的表演之后,我就离开了,他则会让叫来的姑娘侍寝。”
白若雪倍感意外:“你经常来逛青楼,却从不留宿,倒也奇了。”
乔山鹰这么大的块头,听到这个问题之后却显得有些腼腆:“我这不是怕妤欢生气嘛,虽然我经常来紫烟楼,但其实只是和翁益友一起喝酒看表演,从未叫来姑娘亲热。我好不容易才娶到妤欢,不想惹她生气。”
没想到这个乔山鹰,居然还有专情的一面。
“听说你数年前去陈留县的三姑山游玩,结果不小心从山上跌落,把腿给摔断了。那个时候照顾你的人,就是潘妤欢,对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