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,我用一些乞丐间常用的暗语试探他,但是他一直答非所问,还时不时大喊‘善有善报、恶有恶报’。一时间让人分不清,他到底是不是真的脑子不太正常。”
“难道他的精神真的有问题?”
“不是,我猜他是装的。”
“哦?”白若雪听到秀眉一挑:“你从哪里看出来的?”
秦思学昂首挺胸作骄傲状:“姐姐借我的那本《昭雪录》,我都已经能背下来了。上面详细记载了人在听到问题之后各种肢体动作所代表的意义,回答时的反应能够让人判断出心中所想之事。我问了好几个问题,从他眼神、嘴角以及手部的动作来看,他根本是在有意回避回答!”
“做得不错!”白若雪不禁摸了摸他的头,赞扬道:“思学,你现在确实有用心思在学了,孺子可教也!”
“姐姐,我还有一个重大发现。”秦思学兴奋地说道:“这个老乞丐就是庄疯子!”
“按照你的描述,他确实是在装疯子。”
“不、不!”秦思学却连忙说道:“可能是我没有表达清楚,我是说他是那个姓‘庄’的疯子!”
“庄疯子?”白若雪这才明白他的所说,轻颦秀眉道:“这个称呼我似乎在哪里听说过,不过一下子想不起来了。”
秦思学提醒道:“姐姐,就是那天四海楼吃饭的时候,我们出来的时候有一个老乞丐过来要饭。他就是那个庄疯子。”
“噢,是他啊!”白若雪这才想了起来:“那晚门口较暗,我并没有看清此人的脸。不过店小二确实说过他叫‘庄疯子’。”
“嗯,因为是我给他送的吃食,所以他的脸我记得很清楚,就是他没错!”
“庄疯子、装疯子?”白若雪朝牢房方向望去:“看起来他确实是在装!”
“雪姐。”冰儿压低声音说道:“四海楼那次,我们出来的时候遇到了乔山鹰和翁益友在一起吃饭。而这个庄疯子前段时间一直出现在紫烟楼门口要饭,恰巧翁益友也连续去紫烟楼为芙蓉捧场。现今庄疯子又匪夷所思地出现在了翁益友的遇害现场,这绝不可能是巧合!”
“我也觉得是这样,他很有可能是在偷偷跟踪翁益友。可是现在我们还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,也缺少让他开口的东西。我想,当我们查清他的身份之时,这件案子就能水落石出了。”
“那么现在该怎么办?看这副样子,他是打算装到底了。就算把他拉到大堂上去审问,怕也问不出什么东西来。”
崔佑平建议道:“要不用刑逼问一下?像这种明显隐瞒了事实真相的家伙,即使动用大刑也不为过。他身在案发现场这一点,就已经有理由了。”
“那倒是不必了。”白若雪摆了摆手道:“不是我坚持不用刑,而是现在还没到用刑的时候。如果像今天堂上那个薛岩那样,我可不会惯着他,该用就要用。不过现在证据并不充分,就算动用大刑也不见得有用。要是他交代了那还好,万一他乱说一通,只会让人以为我们对一个疯子刑讯逼供,是想把所有罪责推到他的头上,好早点结案。要是真的如此,不就又酿成了一桩冤案么?那个乔大同,便是前车之鉴!”
崔佑平不得不承认白若雪说得挺有道理:“白大人,那么就先由他去了?”
“他这么喜欢装,那就让他接着装呗。”白若雪回头望了一眼:“宁纵勿枉,让狱卒多留意一些就行。只要证据充分了,到时候不由他不开口!”
刑名女神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