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呵呵!”白若雪冷笑一声:“记性很好?你连那天是初一、晚上根本就没有月亮都不知道,还敢称自己记性很好?”
翁益友这才惊觉自己犯下了一个致命错误,身上不禁起了一身冷汗。
“小人、小人想起来了,那晚确实没有月光,是小人记错了......”
“既然没有月光,周围又没有照明的东西,你与那女娃隔岸相对,在这么暗的情况下又是怎么认出她就是夏小雪的?”
“这......”翁益友的手在不停地搓动着,过了一会儿终于憋出一句:“小人想起来了,其实那个时候小人看到的亮光并非月亮所照,而是小女娃手中提着的灯笼。她是提着灯笼来到河边,然后跃入河中自尽的。灯笼将她的脸照得很清楚,只是因为小人那晚喝得太多了,误将灯笼当成了月亮。此事确系小人记错了,还请大人多多担待!”
虽然这是他现编的理由,不过也还能说得通。白若雪对此心知肚明,只是此事过于久远,又没有太多的证据能证明他与夏小雪之死有关,要是抵死不认也没有办法。
“隔了这么久的事,再加上那时候醉酒迷糊,弄错了也情有可原。不过......”白若雪突然话锋一转,极为严厉地责问道:“明明是前天晚上才发生的事情,你却闭口不提,究竟是真的忘了还是故意装傻充愣?”
翁益友没想起到底是怎么一回事,试探着问道:“大人,小人不知所指何事,还请大人明示。”
“前天晚上,四海楼,忘了吗?”白若雪直接戳穿了他之前的谎言:“你刚才口口声声说与乔家不熟,之所以知道他家的近况是通过丫鬟所述。可就在前天晚上,你还与乔大同之子乔山鹰在四海楼把酒言欢,那为何本官问起你是否了解乔家的时候,你为何知情不报?是故意的,还是不小心的?”
“小人是不小心忘了将此事禀报大人。”翁益友连连赔罪道:“小人与乔公子并非因为乔大人而相识,而是数年前在一次画舫观看表演的时候他就坐在邻桌,我们相谈甚欢,故而经常一起小聚一番。后来小人才知道他是乔大人的儿子,平时空了也就一起喝个酒、看个表演而已,并无深交。小人之前还以为大人只是在问乔大人的事,根本没想起与乔公子喝酒一事。小人年迈多忘,还请大人宽恕则个!”
“你之前不是说自己记性挺好的么?十二年前酒醉之后的事都记得这么清楚,怎么又变成年迈多忘了?”
翁益友尴尬地说道:“年纪越大,越近的事情越容易忘,反而是年轻时候的事记得比较清楚......”
“好了,今天本官就问到这里。”白若雪起身道:“这段时间本官要在乔家好好查一查乔大同的死因,要是你有想起遗漏的事情,要立刻上报。”
“小人明白!”
翁益友将三人送到门口,药铺掌柜托着一个托盘久候多时。
他揭开之后上面放着三个盒子:“大人,这是小人的一点心意,还望大人笑纳!”
白若雪微微一笑,也没多说什么,示意小怜收下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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