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青蓉的性子非常刚烈,绝不是那种低眉顺眼、逆来顺受的人。要是放到平常的时候,早就发作了。可那天是姨夫大寿,姨夫平时从未亏待过青蓉,她怕事情闹大了丢叶家的脸,所以硬是将这口恶气咽下了。其他几个人都默不作声,倒是叶玄桐替青蓉打抱不平了几句,却被叶丹枫阴阳怪气地回了几句,也不出声了。”
白若雪问道:“叶玄桐不是平妻所生吗,怎么也怕叶丹枫?”
余正飞向她解释道:“说是说平妻,但他们母子的地位也就比青蓉好一点而已。叶家全靠我外公的支持才有今天,姨母有娘家人的支持,二姨母他们根本没法对抗。我见闹得太过分了,本来想说他们兄妹几句,却被梦蝶拉住了。青蓉愤而离席后,梦蝶也借口酒量不好离去,追上青蓉护她回房。”
“你的夫人倒是和叶青蓉挺投缘的。”
“是啊,住在叶家这几天,她们两个人结为了好友。青蓉平时因为被看不起的缘故,性格非常孤僻,不过遇上梦蝶之后两人相谈甚欢,经常一起结伴同游。”
顾元熙却在一旁突然叫道:“啊,我明白了!”
白若雪有些奇怪地看着他,问道:“顾少卿发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吗?”
顾元熙略带得意地说道:“之前白大人不是说起过,叶青蓉如果是被强暴之前解开肚兜,那么一个人一丝不挂在房间里会显得很奇怪吗?”
“对啊,这又怎么了?”
“可如果是叶青蓉因为身上的衣服被泼到了酒水的缘故,必须将衣服和肚兜一并换掉呢?”
白若雪想了想,答道:“顾少卿的意思是,叶青蓉是刚刚将身上的衣服全脱光了,还没来得及换上干净衣服的时候,被冲进来的凶手强暴了,对吧?”
“我就是这么认为的。”顾元熙指着余正飞说道:“你趁着叶青蓉换衣服之际进到了她的卧房之中,借着酒劲强暴了她,事后又怕事情败露而将她杀害。但是却因为酒劲发作而在床上睡去,这样一切就说得通了!”
“大人冤枉啊!”见强奸杀人的罪名又扣到了自己的头上,余正飞不禁大声喊冤:“梦蝶陪着青蓉离开的时候,不过酉时三刻而已。而草民离开的时候已经是戌时一刻了,中间从未离开过,在坐的人都可以为草民作证。”
“再说了,从摆宴席的地方回到青蓉居住的冷霜居,只不过一刻钟的路程;草民回清河院也只不过一刻钟多一些。从青蓉离开到草民离开,中都快大半个时辰了,青蓉怎么可能还没换完衣服呢?难道她预料到草民会去,故意脱光衣服等着?”
“这……”顾元熙一时间哑口无言。
白若雪说道:“顾少卿,既然你认为叶青蓉是换衣服的时候遇袭的,看一下那时候发现她尸体时扔在地上的衣服和肚兜就清楚了。”
“那些衣物就在边上存放证物的房间里,我即刻遣人取来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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