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次白若雪随赵怀月回到了汴京,却意外得知皇帝要召见她,心中既期待又紧张,候在待漏院中有些手足无措。
“其实,我有些后悔让殿下向皇上提起家父之事。”
“咦,这是为什么?”赵怀月深感意外:“为你父亲昭雪,不是你长久以来的期待吗,怎么又后悔了?”
“因为我……”
还没等白若雪说完,一名小太监走了过来,说道:“燕王殿下、白姑娘,官家在御书房召见两位。”
白若雪便没有说下去,跟在赵怀月向御书房走去。
到了御书房门口,小太监进去通禀之后出来说道:“两位请进吧。”
“多谢小公公。”
进了御书房后,白若雪看到一名年逾五旬的男子正在聚精会神地挥毫落纸。眼前之人便是当今天子宣佑皇帝赵伣(qian),白若雪很明显能从他身上感受到一股异于常人的强大王气。
只见那支狼毫在他手中笔走龙蛇,在纸上留下了铁画银钩。
赵怀月和白若雪不敢惊扰,就这样在一旁静静地看着。
过了一盏茶的工夫,他才满意地放下了笔,边上的太监立刻递上了块干净的帕子。
赵怀月见状,立刻上前行礼道:“儿臣见过父皇!”
白若雪想要跪下行礼,却被赵伣抬手阻止了:“哎,现在又不是上朝这种正式场合,何必行此大礼。”
白若雪便学着赵怀月的样子,行礼道:“民女白若雪拜见圣上,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!”
“都说了,不用这么正式。”赵伣笑了笑道:“来人,赐座。”
赵伣落座之后,赵怀月也跟着坐下,却只有白若雪还是站着不动。
赵伣见后奇怪道:“咦,怎么不坐?”
“民女一介布衣,一非皇亲国戚,二无功名在身,实在不敢与圣上和燕王殿下同坐,还是站着为妥。”
“有什么不敢的?”赵伣正色道:“你两次协助燕王剿灭日月宗叛军,这次更是诛杀了数名匪首,于社稷有大功,于江南东路的百姓有大功,当得赐座。”
赵怀月也说道:“既然父皇赐座了,你坐了便是。”
白若雪这才谢恩坐下。
赵伣问道:“听燕王说起,你乃是原严州知府白烈风之女?”
白若雪恭敬地答道:“圣上明察,先父白烈风原为严州知府,后因严州库房三十万两官银被盗一案,被以不察之罪罢官。”
“此案燕王也与朕说了,已经查明也是日月宗做下的,朕会还你父亲一个清白的。”
可是白若雪却出人意料地说道:“圣上,先父他并不冤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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