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上官定海这一次诱我们来此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呢?”
“难道不是为了抓住我作为筹码,以此来和朝廷谈条件?”
“不对。”白若雪摇头否定道:“他们又如何肯定,殿下你就一定会来东蔓谷呢?”
“嗯,也对。我会率军征讨东蔓谷的叛军纯属偶然。”
“不错,就是这样。殿下这次会和夏统领一同前来信州,为的是抓捕日月宗扶植的商人和调查被盗卖的制式军械两件事。其中抓捕商人这件事根本就不用劳动殿下的大驾,只需隐龙卫配合地方厢军就能完成。所以说是抓殿下,只不过是顺势而言。”
“对,我之所以会来信州,就是为了你送来的那支制式弩矢。”
“殿下这两件事,刚好与我手上两起案件相对应。袁润良之死只是一个小插曲,与大局无关。问题就出在扬远镖局的镖队遇袭上面。”
“我们把这一起案子从头到尾再整理一遍吧。”白若雪提笔在纸上写了起来:“首先是扬远镖局接到了神秘客董老板的委托,要将一批暗镖运到池州。在这里,镖队遇袭,仅楚鸣龙一人存活。那么第一个问题来了,楚鸣龙是运气好,还是故意留了活口?”
“我觉得应该是故意留了活口。”赵怀月答道:“董老板用制式弩矢射伤了楚鸣龙,可有这个必要吗?为了隐瞒装运的货物是制式军械,不惜屠杀了三十多人,为什么还特意用制式弩矢?既然要置楚鸣龙于死地,为何后来又不派人去追击?这样一来,不是功亏一篑了?”
“殿下说得是,我也是这样认为的。”白若雪在楚鸣龙的名字后面备注了一笔:“我之前也说过,楚鸣龙当时不仅受了重伤,而且还中毒不浅。可我在天缘客栈见到的时候,他虽然伤得不清,却无性命之忧,也不见有中毒的迹象。就是说,楚鸣龙在交于袁润良之前,已经被人救治过了,所以才保住了性命。”
赵怀月问道:“难道不是袁润良接到了上峰的命令,救治了楚鸣龙?”
“不太会,那个时候商队里还有赫三平在,他可不是日月宗的人。如果袁润良那个时候说了谎,万一我们去找赫三平求证,那就露馅儿了。所以我推断,救下楚鸣龙的人,很有可能就是董老板。那么第二个问题来了,楚鸣龙身上那支弩矢为何不取下?这样一来东蔓谷不就暴露了?”
赵怀月想通了:“董老板救下了楚鸣龙,却不将那支制式弩矢取下,就是要我们能够看到。我们通过上面的特殊记号,应该很快就能查到弩矢是出自哪个军械作院。当得知购买军械和托镖的人都是董老板的时候,两者就串联在了一起。无论如何,朝廷都不会等闲视之,就算我不亲自前来,也一定会派人过来详查此案。”
白若雪深表赞同:“然后在出发的时候将楚鸣龙替换掉,由上官定海带领我们来到他们早就埋伏好的地方,准备把我们一网打尽。为此,他们还特意封堵山道、凿去刻字,甚至把那间客栈的酒窖临时改成了供奉日月宗印记的地方,就是要让我们相信这里就是他们的总堂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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