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、这我不太相信。他跟了我这么久,为什么好端端地要害我?”
白若雪并没有正面回答,反而问道:“袁老板昨天喝了多少汤?我记得锦带说过应该没几口吧?”
“我只喝了半碗汤而已,排骨都没吃。”
“这就对了,你知道阿标吃了多少吗?两大碗汤,外加七、八块排骨。可他明明应该症状比你重,却醒得比你快,这就很奇怪了。”
“或许……是因为他的身体比较健壮?”
“但也有可能他根本就没有吃这么多,只是为了洗清自己的嫌疑而撒的谎。只要让我们觉得他中毒较深,就会认为他不可能冒这么大的风险来证明自己无罪。”
袁润良不得不承认,白若雪说的很有道理。
“当然,这些也只不过是我的猜测而已。第三个是熊沙儿,他昨天曾经去过伙房找吃的,这份菜单也看到了。他也能找机会,将下毒的莲子偷偷放入汤中。”
“不可能、这绝不可能!”袁润良高声道:“去年我遇上山贼打劫,性命危在旦夕。是他及时出手相救,我才得以脱险。我还许下重金聘他帮我看家护院,他有什么理由要害我?”
“也许是他觉得你给的工钱太少?”
“我开给他的工钱是一般人的三倍,还有什么不满足的?”
“那或许他和那些山贼是一伙儿的,说不定故意找机会接近你。袁老板你做了这么多年的生意,说不定什么时候得罪了人也不知道。他也有可能是来找你寻仇的。”
“不会的。”袁润良还是不同意白若雪的推论:“他出手救我的那个时候,出手杀了好几名山贼,连那个山贼头目都被砍成了重伤而逃,不可能是演戏。再说了,那时候我们差点就被山贼全歼,他要寻仇的话直接杀了我就行。”
“那么松雀呢?她昨天去过伙房好几次,听说是帮夫人炖冰糖银耳莲子羹。她本来就要用到莲子,再加上昨天晚上阿标非常忙,很容易浑水摸鱼。”
袁润良相当肯定地答道:“我有大恩于松雀。她父母早年过世,她在街头卖身葬父母,是我花钱买下了她。这么多年来她一直忠心不二,不会是她的。”
“好吧,那么下一个是锦带。”白若雪继续问道:“她昨天伺候你和赫三平用餐,有得是机会往汤里面投毒。她是除了阿标以外、最有可能的一个人。”
“锦带虽然进袁家的时间不长,我不敢保证她是否有害我的可能。不过如果她是投毒的人,那么昨天我中毒以后她为何不等我死了以后再喊人帮忙呢?现在我已经醒了过来,她的一番工夫岂不是全白费了。”
“那也不一定啊。”白若雪淡淡说道:“或许她一开始想要杀的目标根本就不是你,而是赫三平呢?”
“你是说,她要杀的人是赫老板?!”袁润良被白若雪的假设彻底惊呆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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