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有,其它衣物都在,只有那双袜子无论如何也找不到了。”
“会不会是记错了,或者收回来的路上掉了?”
见到白若雪有些不太相信的样子,清岚便将事情经过详细说了一遍:“前一天,贫道将道袍、裤子和一双袜子一起换下浆洗,刚好是一套。那天酉时过了,贫道先是锁上了别观的大门,然后收起晒干的衣物抱着回卧房。在门口的时候被清羽小师妹叫住了,她见贫道不小心落下一只袜子,捡起后交还于我。房门走到床前也就几步路而已,贫道不可能再掉一次吧?况且将衣物放到床上的时候,贫道还特意检查了一遍,两只袜子都在的。”
“也就是说,酉时到亥时这段时间里,有人溜进你的房间里偷走了一双袜子。会不会是别观里的哪个人进错房间、错拿了?”
清岚沉思片刻后说道:“贫道一开始也以为是谁拿错了,不过之后问了一圈也没有人拿过。至于说进错房间……”
她用手指沾了些茶水,在桌子上画了几间房间,说道:“贫道住的是北面那排居舍最西面的那间;边上那间住的是应小姐的丫鬟杨柳,现在葛娘子母女暂住在里面;再过去住的是清羽和另一名女弟子,年轻弟子都是两人一间。按理说,贫道那一间是最边上的,不太可能会有人走错。”
见到白若雪正低头看着她所画的房间,清岚又说道:“原本就是丢了一双旧袜子而已,贫道也没有在意。不过之前大人既然问起了丢东西一事,贫道想着不管有用没用,都应该告诉大人一声。就是不知道这一件小事,究竟与应小姐被害一案有没有关联?”
白若雪抬起头来,答道:“就目前而言,我还说不出与应佩琳那个案子有没有联系。要说那天在别观的外人,就只有那个穿着玄色衣服的公子,他是最有可能偷的。而且根据我们这几天调查,这个人就是采花大盗庭前燕。可他一个采花大盗,又为什么要跑到你的房间里来偷一双旧袜子呢?”
小怜忽然用拳头锤了一下掌心,说道:“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!”
“那你说说看是怎么回事?”
“其实这个庭前燕呀……”小怜煞有介事地说道:“他是一个大变态!”
冰儿听了直摇头:“嗐,我还以为你会说什么呢……”
“难道不是吗?”小怜不服气地说道:“他的那些所作所为,怎么看都不像是个正常人能做出来的事。所以我看呐,这个人一定不是个正常人!”
“小怜说的其实有一些道理,庭前燕的举动确实让人匪夷所思。”白若雪站起来拍了拍手上的烧饼碎屑,说道:“不过我们现在的当务之急是画出合欢这个神秘人的画像,将她从上饶县揪出来。我敢肯定,合欢与整起案子一定有着极为重要的关联!”
吃过早饭后,白若雪匆匆带着庞朝义和庞巧玉父女直奔应府,终于在临近申时的时候赶到了。
“应大人,我请来了作画的画师,请你将那个合欢的样貌详细告诉他们。”
“好,请跟我到书房里来吧。”
来到书房,由庞巧玉执笔,根据应庆文的所述作画,庞朝义则在一边指点一些细节。没过多少时间,一幅栩栩如生的人像跃然纸上。
可冰儿和小怜看着画像上的人之后,都和白若雪是一个表情:目瞪口呆。
“这个人就是合欢!?果然是这样,我之前就觉得有一件事过于巧合了……”
刑名女神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