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想到,独孤问君听后不仅没有承认,还大笑一声道:“大人,说了半天你可完全没有一点我是凶手的证据,一切都只是你一个人的无端联想而已。”
“这血迹难道还不够证明你是凶手吗?”
“当然不能!”他坦然自若地答道:“我是瞀视和凶手是瞀视,那是两回事。只是刚好我们这些人之中只有我一个人是,说不定凶手并不在我们这些人之中呢?还有一种可能,那就是凶手不知道从哪里知道了我是瞀视的事,故意在擦拭血迹的时候留下了半道,好将罪行推到我的身上。”
她拿起之前的独孤问君的证词,指着上面的一句说道:“我没记错的话,你说过那天早上你是第一次去钱铁锋的当铺,而且只到了客堂就看见小吉跌倒在地。你发现钱铁锋死后便急忙离开去找里正了,可是事实?”
“都是事实,我确实是第一次去当铺,也只是从柜台到客堂而已。”
“你可是有机会趁着小吉在客堂、跑到二楼实施那个锁门手法的唯一一个人。”
他笑道:“大人还忘了一个人也有可能。”
“谁?”
“穆掌柜。他那天也来了当铺,可以趁我和小吉在一起的时候跑到二楼上锁,之后等我离开了再去找小吉。而且他与钱掌柜是多年的好友,肯定清楚这间当铺的结构,所以才能设计这样的手法。”
独孤问君的言论,乍听之下有些强词夺理,但仔细想想却也有几分道理。
独孤问君顿了一顿后又继续说道:“我还有一个证据能够证明不是我干的。”
“你说。”
“按照大人所言,凶手是用钥匙锁住的前门,再将钥匙放入钱掌柜习惯放钥匙的书桌左侧抽屉之中,可是如此?”
“不错。”
“我与那钱掌柜一共就只见过一次面,我怎么可能知道他习惯将钥匙放在哪里?而且我也与他无冤无仇,为何要置他于死地?他之前和我谈论生意的时候说过,那个银壶也就开价一千五百两银子而已。别人可能觉得这是天价,可对于我来说,这根本就不是一个问题。”
说着,独孤问君就从怀里掏出一包东西。打开一看,竟然是一大叠银票!
他随手拿起一叠朝众人扬了扬道:“看见没有,这里少说也有二千两,这只是一部分而已。我有的是银子,怎么会为了一个银壶而杀人越货?”
凌知县凑到白若雪边上小声说道:“白姑娘,本官觉得他说得非常有道理,他不太像是凶手啊,会不会......”
“县尊大人尽管放心,我定会让他心服口服。”
白若雪不慌不忙地说道:“我早料到你不会这么容易就认罪。没关系,我还有一件你无法反驳的证据。”
她走到独孤问君面前,伸出手道:“请把你戴在手上的那串念珠交给我一下。”
“大人要这个干什么?”刚才还一脸镇定的独孤问君,此时却露出了一丝慌乱。
白若雪语气强硬地回道:“你给了以后就会知道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