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黛儿嘴上说着只是跳舞累了,可一直不敢抬头看冰儿。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现在心中定是非常慌乱。
白若雪沉声问道:“莫非、你认识这个杜依伊?”
“不、不!贱妾可不认得什么杜依伊……”
白若雪看了她一眼,又看了看周围侍酒的侍女,说道:“你们都下去,没有吩咐不许进来。”
“是!”那些侍女应声而退。
冰儿关上门,然后对阿黛儿说道:“现在,你可以说了。”
“大人,贱妾真的不认识什么杜依伊啊!”
“大胆!”凌知县耐性全无,威吓道:“别敬酒不吃吃罚酒。要不是看在你是女人的份上,现在已经把你抓进衙门了。你还不从实招来!”
阿黛儿吓得不轻,赶紧跪地喊道:“大人息怒,贱妾只是听到诸位大人所讲之人和贱妾的一位故人有些相像。至于杜依伊这个名字,真的从未听说过!”
“故人?”凌知县瞧她的样子不似做伪,便缓和了语气说道:“起来说吧,你那位故人究竟是谁?”
阿黛儿这才战战兢兢站了起来,问道:“不知大人口中所说的杜依伊,究竟是何人?”
“是本地一个私塾先生的女儿,前两天刚刚嫁入富户鲁家为妻。”
阿黛儿说道:“那应该是贱妾搞错了,贱妾的故人名叫报春,乃是觅芳院的一名姑娘。”
“觅芳院?”白若雪吃了一惊:“她是一名青楼女子?”
阿黛儿答道:“是啊,她在觅芳院里被迫接客。”
“你之所以会认为报春会是杜依伊,难道是因为听到我们说起,杜依伊的后背处有一块圆形的胎记?”
“报春和我较为亲密。有一次和她一起洗澡的时候,我看见她后脖处有块红色的圆形印记,她说那是胎记。可这个杜依伊不是嫁给了大户人家吗,不可能是报春吧?”
白若雪问道:“这觅芳院在哪儿?”
“是在饶州。”
“饶州!?”白若雪立刻想起杜依伊是去饶州投奔她的表哥:“报春为什么会卖身青楼?”
“报春说她是从信州离家出走,到饶州去寻她的姑母。结果没有找到,一个人流落到街头,被人骗到觅芳院卖了。”
“这就对了,这个报春肯定就是杜依伊!”白若雪对这个发现欣喜若狂,继续问道:“可她既然身陷青楼,应该没法脱身,是不是有人帮她赎身了?”
“不是赎身。”阿黛儿摇了摇头道:“她在觅芳院待了两年,上个月趁龟公不注意逃走了。我只是在觅芳院借地方卖艺,所以是自由之身。她逃走之后我就来到了信州,之后她怎么样我就不清楚了。”
“报春、报春……”冰儿灵光一闪道:“雪姐,报春花乃是杜鹃花的别名。她之所以起这个花名,就是因为姓杜!”
“两年前离家从信州到饶州找姑母、上个月逃离觅芳院、背后有红色的圆形胎记,这一切都对上了!”白若雪相当肯定地说道:“这报春一定就是杜依伊,难怪鲁岳成会觉得她很会伺候男人,原来个久经沙场的老手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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