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若雪她们准备将阿昌带回曾峰那边细细审问。阿昌看起来并不像杀害陶全的凶手,但从刚才的反应来看,那只丢失的羊和他脱不了关系。
在半路上,小怜悄悄凑到白若雪耳边,轻声说道:“白姐姐,刚才我在擒住阿昌的时候,闻到他的身上有一股羊骚味,袖口处也有少许血迹。”
白若雪会心一笑:“做得好,看他等下怎么狡辩!”
进屋之后,白若雪搬了一把凳子坐下,先是一言不发就盯着他看,把阿昌看得心中直发毛。
过了一会儿,白若雪终于开口了:“阿昌,知道今天为什么把你叫到这里问话吗?”
“不、不知道......”阿昌的眼珠子滴溜乱转,否认道:“我可没有去陶全家偷羊。”
“奇怪了。”白若雪似笑非笑地问道:“我又没提到过陶全家的羊被偷了,你又是怎么知道的?”
“我......”阿昌想了一下,赶紧说道:“是大人之前说起过,问我昨晚有没有去过陶全家的羊圈偷羊,所以我才会知道他们家的羊被偷了。”
“不对吧,我之前问的是‘昨晚戌时左右你去了哪里,是不是去了陶全家的羊圈’。”小怜走到阿昌边上说道:“我可没有说起过偷羊。”
白若雪接着说道:“你之前曾经到陶全家的羊圈中下过药,还被他教训了一顿。问起他家羊圈的事,不该第一时间想到的是下药吗?而且我与牛管家说起偷羊一事的时候,你已经被小怜带走了,根本没机会知道偷羊的事,所以你为什么会知道陶全家羊被偷?”
“那个我……”阿昌随口说道:“我随便乱猜的。”
白若雪笑了笑道:“这种理由可毫无说服力。还有,你昨晚戌时的时候人到底在哪里,这个问题还没回答。”
“我昨晚吃过饭以后,一直在丰家没离开过。戌时的时候就在屋里,哪儿都没有去。”
“以你在丰家的身份,不可能是一个人单独住一个房间吧?”
“我们几个下人都是六个人住一个房间。”
白若雪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说道:“那就好办了,让小怜跑一趟丰家问问和你住一起的人,只要他们能证明你昨晚确实没离开过房间,你的嫌疑就算是洗清了。”
说完之后,白若雪就朝小怜使了个眼色,后者便装作要前往丰家。
“不、不,等一下!”阿昌连忙喊住了小怜。
“怎么了?”小怜故作惊讶地问道:“我去丰家证实一下你的说法,要是真的,你不就洗清嫌疑了?”
阿昌急忙说道;“大人,我想起来了,那个时候我确实离开过房间。”
“你去干嘛了?”
“我、我......”阿昌憋红了脸,说道:“我昨天晚上闹肚子了,戌时的时候正在蹲茅房......”
“蹲茅房?”小怜眯起眼睛问道:“蹲了多久?”
“蹲、蹲了大半个时辰......”他的声音越来越轻。
“噗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