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若雪转向吴知府,说道:“知府大人,现在一切都清楚了。那天晚上是谁将纸条放上去,又将另一张纸条撕碎后丢掉;又是谁杀害了寇怀节,我已经全部知道了!”
“到底是谁干的?”一想到这一连串复杂无比的案件马上就要水落石出,吴知府顿觉有些激动。
白若雪拿起另外两张纸条,边走边说道:“是谁有机会拿走孟贤书藏在身上的纸条?是谁那天晚上离开了孟家?又是谁有机会得知寇怀节在何处遇袭呢?”
白若雪将两张纸条放在了一个人的手中:“那个人就是你,孟贤辉!”
“不可能!”孟贤书大叫道:“贤辉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!”
“大哥......”孟贤辉显得有些苦涩。
“当然是他做的。”白若雪朗声说道:“孟贤辉应该是偶然间发现了你藏在身边的剩余纸条,知道了前面两次纸条都是你放的,他也猜到了你的目标是寇怀节,所以拿走纸条警示你。但是那晚在去汇广堂请郎中的时候,知道了寇怀节遇袭身亡。他突然想到,现在你腿脚有伤、又在昏迷之中,寇怀节之死无论如何都找不到你头上。如果这个时候最后一张纸条出现在案发现场,不仅摆脱了杀人的嫌疑,还能将之前的案子一并了断。于是他在送走闵郎中之后,根据之前从叶林彬那里打听到的线索找到了寇怀节遇袭的地方,放下了纸条。”
“是啊,这些事都是我做的。”孟贤辉承认道:“那天大哥他发烧不止,最后还昏迷不醒。我见他全身被汗湿透,于是便帮他更衣,没想到在他的怀中发现了两张纸条。我立刻就明白了之前那几起案件原来是大哥所布下的局,他是想利用这些纸条来误导官府,好有机会对寇怀节进行复仇。我实在担心不过,所以将纸条拿走了,他如果醒来发现纸条不见了,一定会打消这个念头。”
白若雪恍然道:“难怪那两张纸条有被打湿过的痕迹,原来是被汗水浸湿了。”
“贤辉,你糊涂啊......”孟贤书失声大叫道:“这是大哥的事,你又何必掺和进来呢?我都已经要打消了找他寻仇的念头了,你为什么还要去杀了他呢?!”
“杀了他?”孟贤辉满脸懵懂地说道:“我没杀他啊!”
“不是你杀的?”孟贤书愣了一下。
“当然不是啊!”孟贤辉连忙解释道:“我只是跑到了寇怀节遇刺的地方,将‘不信’的纸条用石头压在了附近而已。另外一张‘不忠’的纸条也用不上了,所以我就随手撕掉后找个草丛扔掉了。我知道官府的人一直在怀疑是大哥放的纸条,只要这次连同那张‘不忠’的纸条一起出现在现场,官府就不会再怀疑大哥,整件案子也算是彻底结束了。”
白若雪也说道:“寇怀节确实不是孟贤辉杀的,他是寇怀节被送到汇广堂之后,才从叶林彬那里知道寇怀节被刺的消息。寇怀节遇刺的时候,孟贤辉都还没离开孟家呢。他那晚做的事只有两件,请郎中和放纸条,仅此而已。”
“大哥,我也是读圣贤书的人,怎会做出行凶杀人之事呢?”
“不是你就好,是大哥多虑了......”
听到人不是自己的弟弟所杀,孟贤书总算是松了一口气,讪讪地笑了一下。
吴知府越听越糊涂了:“他们两个人都没杀寇怀节,那么寇怀节到底是谁杀的?”
“其实这个凶手很好找,刚才有一个人在证词中明显说谎了。”白若雪缓步走到一个人面前,对着他质问道:“你能解释一下是为什么吗?阿明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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