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贤书有些恼怒道:“不错,清寒刚刚过世的那一段时间,我确实非常痛恨寇怀节,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。可这都已经过去了这么久,我虽不能说完全放下了仇恨,但也已经看开了一些。尤其是在和毓华姑娘相遇之后,更使我珍惜当下,你说的什么计划根本就是子虚乌有!”
“是啊,大人,如果说那个时候还有可能。”孟贤辉也帮腔道:“我之前也说过,现在的大哥是不能做出这样的事的。”
面对孟贤书的反击,白若雪却毫不慌乱:“你别急,等我把你的计划说清楚,到时候你再解释也不晚。”
“白姑娘,孟贤书的计划到底是什么?”
“孟贤书在四张纸条上分别写上了‘不孝’、‘不悌’、‘不忠’和‘不信’。然后他将这四张纸条一直贴身携带,一旦找到合适的机会就拿出来偷偷放上。这就是为什么前两起案子里,他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放上纸条的原因!”
“哈哈哈哈!”孟贤书大笑道:“谁会这么无聊,无时无刻带着这些纸条?再说了,我又是怎么知道什么时候会发生案子,难道天天在大街上碰运气?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也!”
“是啊,白姑娘。”吴知府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:“像碰到这种事情毕竟是少数,这样子未免有些牵强了吧?”
“其实机会一直都在身边,就看能不能碰到而已。”白若雪转身问道:“林捕头,上个月江宁府所辖之下,有多少人身故?”
林捕头拿出一张纸,上面写的是之前白若雪让他统计的数据。
“上个月江宁府辖下一共身故二十八人。其中无疾而终十一人,因病亡故七人,意外身故四人,幼子夭折三人,被害身亡三人。”
“其中可有类似不孝、不悌之人?”
“有,有四人平日里不孝父母,有两人不敬兄长。”
白若雪对吴知府说道:“大人你看,其实每个月都会有一些符合条件的人死去,孟贤书只是刚巧连续碰到这些人而已。”
“要是一直碰不到这样的机会,孟贤书就这么一直等着?”
“那就继续等!”白若雪拿出一张证词说道:“要是别人或许会放弃,不过孟贤书的耐心可好得很。他的好友范子言曾经说过,三年前他欠了孟贤书三文钱,结果三年之后孟贤书还记得找他要回,他的耐心可见一斑。”
孟贤书也不惊慌,坦然道:“我这人不喜欢欠来欠去,这没什么大不了的。再说了,按照大人所言,我的最终目的是要找寇怀节寻仇。可是寇怀节死的时候我的腿已经摔坏了,而且还昏迷了整整两天两夜,我又是如何去杀害寇怀节的呢?”
白若雪笑了笑,答道:“我可从来没说过,是你杀了寇怀节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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