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捕头命人将薛小中带回牢房,刚走出没几步,冰儿就喊住了他。
“站住。”
薛小中战战兢兢地转过身来问道:“大人还有话要问我?”
冰儿指着他裤脚管,厉声问道:“你裤脚处的血迹从何而来?”
薛小中低头一看,裤子上果然沾有星星点点的血迹。
“这、这大概是我查看翠娥的时候蹭到的吧......”薛小中解释道。
冰儿检查了血迹,刚想继续开口质问,却看到白若雪朝她使了一个眼色,她便不再多问了。
薛小中被林捕头重新带了下去,冰儿转身问道:“雪姐,这人似乎不老实啊,要不要再给他施加一点压力?”
“先不必了,刚才那些血迹我心中有数。我知道他还有事瞒着我们,不过有两件事我先要去证实一下。林捕头,又要辛苦你跑一趟了。”
“哪儿的话!”林捕头拍了拍胸脯道:“白姑娘你尽管开口!”
“那好,第一件事:刚才薛小中说他是在邵家酒坊前看到的陈昌生,算一下两地的路程有多少。最好看看附近有没有人看到过薛小中出现。”
“我记下了。”
“第二件事:薛小中的家离陈昌生家究竟有多远,去一趟需要花费多少时间?到他家之后顺便把那件盘扣掉落的衣服找出来。”
“知道了,我这就去!”
林捕头离开以后,秦思学急忙说道:“姐姐,你之前吩咐我的事情也办好了!”
见他一副急着邀功的样子,白若雪不禁笑出声来:“好好好,你就说说看结果如何?”
秦思学有些炫耀地说道:“姐姐让我给薛小中、陈昌生和蔡大涛送饭,并看他们吃饭的时候用的是哪只手。”
“结果呢?”
“陈昌生和蔡大涛吃饭用的都是右手,而薛小中则用的是左手。”
“原来是这样。”冰儿明白了白若雪的用意:“刚才薛小中画押的时候用的也是左手,他是个左撇子。”
白若雪轻轻扬起了眉头,说道:“所以从翠娥头部的伤口,就显得有些奇怪了。接下来我们去听听陈昌生的说辞吧。”
陈昌生是苦主,蔡大涛是证人,两个人都是留在江宁府的一间偏房中等待官府的问话。
“陈昌生,今天你是何时离开的家中?”
陈昌生满脸苦涩地答道:“我在外地做生意,来去路上带东西行走颇为不便,所以回来的时候除了一尊玉制送子观音雕像以外并没有带什么东西。今早便想去赶个早集,去给翠娥买上一件首饰,顺便买上一些日常用品。我出门的时候约莫卯时四刻多一些。”
“你离开的时候,翠娥起身了么?”
“还没有。”陈昌生摇了摇头道:“昨晚我与翠娥劳累了整整一个晚上,今早我便让她多睡一会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