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文采斐然?那为什么还有人在指责他抄袭了戏本,难道还真的是嫉妒了?”
“有人说他写的戏本是抄的?”林捕头想了想,恍然道:“是那个叫崔宏文的书生吧,可是不止一次这么说了。”
“你知道他们两个人之间的恩怨?”
林捕头笑了一下,答道:“略有耳闻而已。不过在我老林看来,与其说是嫉妒,更不如说是不服。崔宏文和马运升两人是一同考取了秀才,之后又一起参加了乡试,这个时候两人的关系其实还是不错的。两人连考了三年都未中举,不过马运升终于在去年乡试中考中了举人,但崔宏文却依旧落榜。”
“崔宏文心中甚是不服,认为自己的文采比马运升高了许多,所以在乡试之后,就开始为戏班子写戏本,将他的文采展示了出来。他的那个戏本后来上演的时候我去看过一次,记得叫做《玉楼春晓》,也是那种才子佳人的故事。文绉绉的,可把我酸得不行。”
“那么怎么后来又和马运升扯上关系了呢?”白若雪问道。
“《玉楼春晓》上演之后口碑出人意料地好,崔宏文便开始琢磨着如何继续靠写戏本赚钱。“林捕头解释道:“我们江宁府虽然不比京城,但是也是一座繁华富庶之城。许多达官显贵、大户人家的公子少爷,都喜欢去青楼寻花问柳。”
“这崔宏文便开始一边为青楼中的姑娘们写词,一边继续写戏本。而马运升刚好在青楼中看上了一名清倌人,她长相极为秀美,而且文采也非常出色。她却因为崔宏文的词而倾心不已,引得马运升竞争之心渐起,于是他也开始写戏本和词来。马运升原本就比崔宏文的才学高出一筹,很快就将崔宏文比了下起,两个人便从此针尖对麦芒了。”
白若雪站起身来道:“等下我们不如去上一趟,看看这马运升的文采究竟有多好。”
由于戏班子人较多,所以白若雪打算留到最后再去,顺序便按照从东往西开始。
周家的夫妇自述那晚很早就睡下了,整晚都没有听到什么动静,也就什么线索都没获得。
而当白若雪来到马家的时候,马运升则坐在书桌,看上去像是在写着什么。见到官府的人前来,他颇为惊讶,连忙收起桌上的东西,请众人落座。
“不知各位大人今日前来,所为何事啊?”马运升试探地问了一句:“不会是那个崔宏文为了抄戏本一事,将我告官了吧?”
“我们不是为此而来。我们想知道的是四天前的晚上,你有没有......”
林捕头刚要继续往下说,却被白若雪接过了话头:“那晚你家有没有遭贼,或者是听到什么动静?”
“遭贼?应该没有,我家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。”马运升想了一下,摇了摇头道:“那晚我一个人在家写戏本,一直到了亥时三刻才睡下的,也没听到什么动静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白若雪把这个话题轻轻带过,继续说道:“刚才进来的时候,看你在写些什么,是在写新戏本么?”
“啊、是啊。”他愣了一下,有些尴尬地答道:“才写了没多少。”
“马公子的戏本,在咱们江宁府里可是大大的有名啊。不知道这次又写了什么新戏本,能否让我看上一眼开开眼界?”
说这句话的时候,白若雪特意向他的双手和衣袖望去,两者都非常干净,而马运升的脸上却表现出了一丝慌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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