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你一开始可没打算去醉香院,怎么一进去就按捺不住了?”
“瑞云长得太标致了,我见到后就忍不住想和她亲热,犯法吗?”他的声音响了起来。
“忍不住?”白若雪对此嗤之以鼻:“你这么做怕是为了掩盖某件事情吧?”
“白姑娘,此话怎讲?”虞知县在堂上问道:“按他刚才所说也并非完全没有道理,他到底要掩盖什么事情?”
“大人请看。”
白若雪将张麻子的血衣摊开在地,指着右下角的那块血迹说道:“这个地方缺失了一块血迹。”
“为何会如此?”
“那是因为凶手从背后刺杀张麻子之后拔出了凶器,拔出的一瞬间鲜血喷溅而出,恰巧一部分被凶手的衣袖所遮挡!”
“既是怕血喷溅出来,那凶手为何一定要将凶器拔出呢?”
“那是因为如果不带走凶器,马上就会被人识破身份。那凶器就是他书店中的裁纸刀!”
听了这句话,项公子脸上一下子变得毫无血色。
“那晚,你书店打烊之后来到边上的黄记面馆吃面,这点并没有说谎,因为你考虑到万一以后调查起来马上就会知道真伪。但之后你发现张麻子从得悦楼出来后,你立马赶回书店取了凶器,然后悄悄尾随在他身后。当走到文康桥的时候,他去解手,你便趁此机会将他杀害。”
“你胡说!按你所说,他们两人也有可能做下此事,为何单单要说是我做的?”他绞尽脑汁反驳白若雪。
“不,不可能是他们两个做的。你离开现场后才发现衣袖上喷溅到了血迹,如果就这样走在大街上,很可能会被人发现。你被逼无奈,只能继续往西走,没料到碰到了江公子。因为其他店铺都已关门,你无处可去,只好一同进了醉香院。他们都说本来就打算去醉香院,只有你不是。”
“哼,如果我身上真沾了血,一走进去就会被发现了!”
“所以你做出了第一个与往常不同的举动。”白若雪转向瑞云问道:“以往项公子来的时候都是背着手、但折扇不会打开。但唯独那天的折扇是打开的,是这样吗?”
“嗯,因为项公子从来不会这样做,所以我记得很清楚。”
“那又说明什么?”
“你之所以要将扇子打开,就是为了遮住袖口的血迹。”
“无稽之谈!”
“别急,之后你又做了第二个反常举动:连灯都没点就急着脱了衣服要与瑞云姑娘欢好。这么做就是怕衣服上的血迹被她看见,所以借此掩盖过去。他们要是衣服沾到了血迹,岂会花这么长时间和两位姑娘喝酒?”
“这点我已经解释过了,我不想再多说什么了!”
现在的项公子如同一头发怒的野兽,对着白若雪大吼起来:“你口口声声说我衣服上沾着血迹,然而有人将我们三人的衣物盗走,这又作何解释!”
“这一点正是你的聪明之处,不过我已经将这个谜团解开了。”
白若雪镇定地看着项公子,看得他心中发毛。
刑名女神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