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刘头的嘴角抽动了两下,却始终没有出声,但脸上的表情已经出卖了他。
“老刘头,你还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啊!”
白若雪似笑非笑地轻轻颔了一下首,将手往后面一伸,接过周阳递过的一叠东西往老刘头面前一甩。
“这、这是!”见到地上那叠东西,老刘头大惊失色。
“怎么,不认识了?”白若雪指着地上说道:“这是周捕快刚刚从你家中搜出的银票,上面还沾着血迹和指印,你还有什么可说的?!”
“小老儿知错、小老儿知错了!”
面对如山铁证,老刘头终于认罪,扑通一下跪倒在地连连磕头。
“好你个老刘头,平日里看着老实巴交的,没想到却是个如此奸猾狡诈之徒!”虞知县怒不可遏,从签筒中取出一根黑色签子丢下:“给我拖下去重责五大板!”
听到知县大人要打板子,老刘头脸色刷白,连忙磕头求饶:“大人饶命啊,小老儿愿招!”
“愿招?晚了!”虞知县恶狠狠地说道:“机会之前已经给过你了,先打完了再招,给我打!”
两个衙役将老刘头拖下堂去,不一会儿就传来了他挨板子的嚎叫声,听得堂下其余众人惊恐不已。
行刑完毕,老刘头被打得屁股开花,重新拖回了大堂。这下子他才老老实实将那晚的情况原原本本交代了出来,细节之处竟与白若雪的推断分毫不差,令虞知县暗暗敬佩不已。
待到签字画押之后,老刘头便被拖下打入大牢。
白若雪望了一眼堂下众人,缓缓开口道:“公堂之上,岂能儿戏?这老刘头便是前车之鉴,望诸位能够引以为戒。”
那醉香院的三位姑娘见到此情此景,早已吓得花容失色,纷纷点头应承。
“好了,老刘头这事只不过是此案中的一个小插曲,我们接着往下说凶手在杀了张麻子以后干了什么。”
白若雪将之前绘制的现场图纸打开,指着文康桥的位置继续说道:“凶手杀掉张麻子之后发觉小癞子走来,情急之下匆匆逃离现场。文康桥是个三岔路口,小癞子是从南面土地庙的狗洞钻出来,由南往北走近;北面只有城墙、东面又有老刘头正在打着更走来,所以他能够去的方向只有西面。”
她将手指往西一挪,继续说道:“县城西侧虽是繁华闹市,但此时已是戌时二刻左右,绝大部分店铺早已关门。”
白若雪将手指挪到西侧的一处地方停下,缓缓说道:“除了醉香院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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