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荷鼓起勇气,战战兢兢的问:“张将军,您…您明知我们的身份,却为何不抹杀我们?”
“杀?呵呵!杀的完吗?”
张阿难叹道:“有人的地方,便有江湖,只要这皇宫需要人,此事便绝不了。”
“亲王、勋贵、士族、门阀……这些个势力,不往宫里插上几枚钉子,能安心吃饭睡觉?”
“这老鼠,是抓不完的。”
随后,大太监居然笑了一下:“咱家啊,就是那只猫,只要咱家在,那些老鼠,都吓得不敢动弹。”
一听这话。
小荷和萍儿更害怕了。
再次深深的低下了脑袋。
……
大殿内。
阴妃“噗通”跪倒在李世民面前,哭道:
“求陛下开恩,妾身若去了掖庭,真真是生不如死啊!”
“你也知道害怕?”
李世民冷冷说道:“之前为难质儿的时候,怎么没想到有这样的后果呢?”
阴妃跪在地上,只是哭:“妾身错了!”
望着她美艳的脸蛋。
李世民叹道:“你白白活了这般年纪,却还比不过十八岁的少年……”
“房俊为了质儿的生日宴,不惜出动了飞天球,还耗资巨大,打造了今夜漫天的飞火……”
“他明知道,这样做,朕会责罚他的,可他可是做了!”
“朕嘴里骂他,心里却热乎乎的……而你呢?当初,朕封你为四妃中的德妃,就是希望你德行兼备,给后宫树个好榜样!”
“可你,太让朕失望了!”
“陛下——”阴妃哭的梨花带雨:“妾身知道错了,再也不敢了。”
李世民想了想,沉声道:“那朕便罚你禁足三个月,在此期间,不得踏出晨夕宫半步。”
“谢陛下开恩。”
阴妃如蒙大赦。
“之所以罚你这么轻,是看在佑儿的面子上。”李世民冷声说道:“朕将他赶去齐州,心里已是不忍,若将她的母亲再赶去掖庭,恐他心中有隙。”
“佑儿…我的佑儿……”
提起齐王李佑,阴妃更伤心了。
“哼!朕的皇子,都被你教坏了,听说,他在齐州闹腾的不轻,从现在起,朕要好好管管他。”
李世民冷哼一声。
迈步大殿外面走去。
空气中,留下他威严的话语:
“明日,朕便派权万纪,去赴任齐王府长史,替朕好好管教这个不孝子!”
阴妃一愣。
随即吓得花容失色。
权万纪谁不知道?
顶着一个诤臣的名号,专门爱打小报告,朝中大臣防他就像是防贼。
去年,他还是吴王长史。
李恪外出打猎,不慎踩坏了庄稼,权万纪当即飞书上奏,狠狠告了一状。
李恪直接被免了安州都督,消减封户三百户。
从安州被召回长安思过。
现如今。
这么个瘟神,竟被派去辅佐齐王…可怜的佑儿,岂不是要被憋屈死?
“陛下!不可以……”
阴妃哭着朝前虚抓了几下。
无奈,李世民已经走出殿外,头也不回的消失在茫茫夜色中。
太极宫中。
一主一仆迈步走着。
李世民揉了揉眉心,问道:“有俊儿的消息吗?”
张阿难在后面低头道:“回陛下,左右卫全撒了出去,目前还没有驸马的消息。”
“嗯?”李世民扭头问道:“为何不派百骑去找?”
大太监揣着手道:“陛下,今晚不曾宵禁,百骑得负责守卫皇宫啊。”
李世民眉梢一挑:“不良人呢?”
“国师不在,老奴又无法命令他们。”张阿难振振有词。
“你这老货!分的倒清楚。”
李世民黑着脸道:“朕怎么觉得,你没有用心去找俊儿?”
“大家,冤枉啊!”大太监一脸惶恐:“老奴就负责皇宫里这点事,其他的有心无力啊!”
李世民脸皮子抖动,大吼一声:“废话少说!还不赶紧去找?”
“诺!”
张阿难躬身领命。
……
次日清早。
房俊悠悠醒来。
他一扭脸,发现永嘉公主搂着他,睡得正香。
美艳的少妇,经过一夜的滋润,脸蛋红润,娇艳欲滴,带着满足的表情。
白玉藕臂缠着他的脖子。
紧致白嫩的玉腿,搭在房俊的腰上,就像是抱着一只大号的玩具熊。
房俊低头瞄了一眼。
哎呀呀!公主殿下的饱满,都挤得变形了呢…房俊心中大动,正想有所动作,忽然感到身底下不对劲。
他摸了摸褥子。
伸出手一看,不禁愣住了。
卧槽!真特么见鬼了…哦不,是见血了。
这怎么可能?
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