电话里,照菊哇的一声哭了起来。
“别哭啊照菊,是不是被人欺负了?”
华子良更吃惊,安慰道:“如果被人欺负了,我去帮你出头!”
“子良哥,学院的副院长,要开除我……”
武照菊低声哭泣:“他还暗示我,如果想继续读书,就要听他的,去陪他。所以,我想离开这个肮脏的大学,回家跟你学徒。”
“不要怕,我会帮你的。”
华子良深吸了一口气,又问道:“副院长为什么要开除你,有理由吗?”
“学校内刊上最近发表了一篇论文,错误百出,我就在学校论坛上指了出来。可是我没想到,论文作者孙灵聪,是副院长孙化雨的儿子。所以,我就受到了打击报复。”
“孙灵聪?”
华子良的眉头皱起。
这个人,他认识,以前在大学里,是同班同学,仗着老爹是学院副院长,胡作非为,飞扬跋扈!
当年,华子良和孙灵聪争取奖学金,然后,在期末考试前,莫名其妙地被摩托车撞飞,变成了傻子!
“是的,孙灵聪,已经读大四了。据说这个人想用这篇论文,争取保研名额。”
“我知道了照菊,你先忍着,不要有任何举动。明天一早,我去省城看你。”
“子良哥,你来了……恐怕也没用啊。”
“你放心,我一定会帮你解决这件事的。”
华子良又安慰两句,挂了电话。
自己当年被人撞伤的事,也该查一个水落石出了!
刚好,美娟洗澡出来。
华子良简单说了下事情的经过,又道:“嫂子,明天我要去看看照菊,村里好不容易出个大学生,可不能半途而废。”
“既然照菊有事,你肯定要去看看。”
美娟也叹气:“不过,你也要小心,早去早回。”
华子良点点头,洗澡睡觉。
次日一早,田国浩开着大奔,送华子良到县城。
然后,华子良打了一辆出租车,直奔省城。
坐在车上,华子良先给老戴打电话,说自己来省城了,给他儿子戴天赐复查。
老戴感恩戴德,立刻安排车辆,在高速道口,迎接华子良。
中午,老戴安排了丰盛的家宴。
戴天赐见到华子良,立刻跪下磕头,口称干爹,毕恭毕敬。
“天赐,最近乖不乖啊?”
华子良也不客气,摸了摸戴天赐的脑袋。
“干爹,我最近很乖,在补习文化课,争取做一个对社会有用的人。”戴天赐点头哈腰。
“很好,浪子回头金不换。”
华子良点了点头,先给戴天赐做检查。
检查完毕,华子良说道:“基本上恢复正常了,但是心脏已经受损,需要慢慢恢复,急不得。我再开个药膳,以后慢慢调理吧。”
老戴感激涕零,拉着华子良来到书房,低声问道:“华老弟这次来省城,还有别的事吗?”
都是人精,这老家伙看出来了,华子良不是专程来给小戴看病的。
“我的确有点事,需要戴老哥帮忙。”
华子良一笑,说道:“两年前,我在医科大门前,被一辆飞驰的摩托车,撞得昏死过去,后来不了了之。请戴老哥替我查一查这个车主的信息。”
“你当时报警了吗?”
“报警了,有记录的。”华子良说出了具体的日期。
老戴点点头,打电话叫人立刻查办。
半个小时过后,消息以传真形式发来。
撞伤华子良的车手,叫陈远,二十三岁,父母都是铁道职工,家住铁景园小区,九栋三零六室。还有陈远的手机通话记录,其中赫然有孙灵聪的名字,而且两人联系频繁!
传真上面,还有陈远近期的照片,一看就是纨绔弟子。
“很好,谢谢戴老哥了。”
华子良收了传真,开始吃饭,然后准备告辞。
老戴知道华子良会有所行动,送到门外,低声说道:“我等你电话,二十四小时配合你。”
“也好,我会在医科大附近,找一个老乡。”
华子良一笑,抱拳告辞。
下午三点,华子良来到了医科大门前。
正是星期六,学生们不上课,三五成群,意气风发。
华子良看着曾经的母校,感慨万千。
如果不是那一场意外,自己现在也是大四学生,明年就要毕业了。
当年的同学和老师,都已经没了联系,真是物是人非!
“子良哥!”
武照菊从学校里奔来,扑在华子良的怀里。
一个多月不见,简直如隔三秋!
“照菊!”
华子良也张开手,抱住了武照菊,心里微微一暖。
看得出来,照菊和自己,一点也没生分。
“子良哥,你吃饭了吗?我先带你去吃饭,然后慢慢聊。”
武照菊拉着华子良的手,又笑道:“对了子良哥,来到母校,要不要进去看看?”
“不用了,我们找个可以上网的宾馆,先看看那篇所谓的论文。”
“也好,前面不远,就有一个新开的宾馆。”
武照菊拉着华子良,穿过马路,前往稻香村宾馆。
拿身份证开了房间,武照菊登录上网,点开学校论坛,找到孙灵聪的论文,让华子良查阅。
华子良认真地看了一遍,笑道:“这就是东拼西凑、狗屁不通的一篇论文,但是孙灵聪搞不出来,一定是他老爹孙化雨捉刀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