美娟点点头,对梅娘说一声,和华子良先行告退。
人人都喜欢歌舞欢乐,可是还有生活要打理啊。
二芳却留了下来,继续看梅娘的歌舞。
回到家里,华子良和嫂子收拾了药膏和纱布,带齐了东西,骑车前往屯田坳。
月色很美。
华子良骑车,摇摇晃晃的。
“坏蛋小叔,你又在干什么,故意晃来晃去的?”美娟问道。
“酒喝多了,骑车不稳,嫂子,你抱着我的腰嘛。”
“抱着你的腰,你就稳了?”
美娟一笑,还是抱住了华子良的后腰,俯身贴在他后背上:“你小心,别摔了我,要不梅娘可饶不了你。她骂人的功夫,你今天也见识到了。”
“嫂子,你要是这么说,还是你带着我吧。”
华子良停了车,笑道:“万一摔了你,梅老板还不砸我屎罐子?”
“好啊,我也很久没带你了。”
美娟来了兴致,把药箱给了华子良,自己在前面骑车。
华子良坐在后座,抱住了美娟的后腰。
还是这样感觉比较好。
“小叔,坐后面老实点,别耍流氓干坏事哦。虽然大晚上的,没人看见……”
“嫂子,你话这是提醒我干坏事啊……”
“坏蛋,日后我也买个摩托车,以后出门,一人骑一个,要不你老是吃我豆腐。”
“干脆买个小轿车好了,我有驾照。买回来以后,嫂子也学个驾照。”
买车,被华子良提上了日程。
最近太忙,要不早就买了。
华子良是有驾照的,就是开车不熟。
“小轿车也不错,各坐各的位置,你不能干坏事。”美娟回头。
“谁说的?小轿车上干坏事更方便。还有一种车,叫做房车,上面可以睡觉做饭过日子的,以后也买一个,我带你去到处旅游……”
“安心做你的医生,别胡思乱想了小叔。”
一路聊着,来到屯田坳。
“嫂子,这边,这边……”
华子良指点着,来到马慧莹的门前。
老妈夫妇都在等着,门前亮着灯。
看见华子良和美娟,急忙迎接,询问有没有吃过晚饭。
“吃过了,不必客气。”
华子良摆摆手,给马慧莹把脉,询问情况。
“还行,就是脸上敷药的地方,很痒……”
“痒就对了,这是自我修复功能在发挥作用。”华子良点头,又问:“今天吃了几个鸡皮?”
“五个,都快吃吐了。”
“那也得吃,小母鸡不够,就继续买,要保证供应。”
华子良和美娟戴上口罩,开始给马慧莹换药。
换药也挺麻烦,先把以前的鸡皮和药膏用麻油洗去,再重新敷药,重新杀鸡取皮贴上去。
一个多小时,这才结束。
华子良吩咐老马夫妇:“肇事者父母后面还会送钱来,够你们家生活十年的。所以马上农忙开始,你们宁可稻子烂在田里,也要把马慧莹照顾好。要不留下病根,也坏了我的名声。”
“方医生放心,我们专门一个人照顾孩子。”
老马连声答应。
华子良和嫂子一起洗手,上车回家。
出了村子,美娟捏了捏华子良的肩膀:“小叔,路边停一下车。”
“干嘛啊嫂子,有悄悄话跟我说吗?”
“没有悄悄话,但有个悄悄事要办。你坐着别动,不许回头,不许偷看。”
“我知道了嫂子,那我给你吹个口哨,壮壮胆吧。嘘嘘、嘘嘘……”
华子良点头,嘘嘘地吹了起来。
半晌,美娟回到车上,推了华子良一把:“走吧小叔。”
华子良开车向前,坏笑道:“嫂子你猜,摩托车龙头上的倒后镜,是干嘛的?”
“啊?”美娟脸色羞红,捶打华子良:“小坏蛋,原来你从镜子里偷看……幸好是晚上,要不羞死人了。”
“嫂子,我开玩笑的。”
华子良发动摩托前进,又说道:“以后每天晚上,都要来给马慧莹换药,嫂子高兴不?”
“我有毛病啊,干活还高兴?”
“借着干活为借口,可以一起出来玩嘛。”
“有啥好玩的,又没个新鲜刺激的玩意……快走啦,梅娘还在家里做客。”
回到花溪村,都快九点半了。
梅娘居然没睡,洗了澡,又在楼顶上看月亮。
看见华子良和美娟回来,梅娘在楼上挥手:“华医生,姐姐,洗了澡上来喝茶看月亮啊!”
“就来就来。”
美娟答应一声,赶紧洗澡。
华子良打了水,去自己房里洗澡,然后带了茶,和嫂子一起上楼。
“梅娘,二芳回去了吧?”美娟问道。
“她跟我聊了半天,刚刚回去。”
梅娘手里拿着一根笛子,冲着华子良微笑:“二芳很漂亮,华医生眼光不错,会挑人。”
“谢谢夸奖。”
华子良一笑,指着梅娘手里的笛子:“原来梅老板还精通乐器?看来,我今晚上可以欣赏你的笛子艺术了。”
“摔碎瑶琴凤尾寒,子期不在对谁弹?春风满面皆朋友,欲觅知音难上难。”
梅娘挑眉:“笛子我倒是精通,就是不知道华医生是不是我的知音。”
“肯定知音啊,你吹个流行曲,我保证知道是什么歌。”
“那好,献丑了。”
梅娘点头一笑,将笛子横在唇边,手指跳动,呜呜咽咽地吹奏起来。
却是一首西游记的女儿情,悄悄问圣僧,女儿美不美……
秋夜月色下,听着清凉的笛音,很有感觉。
却不料一曲未完,二组方向,也传来笛声,也是女儿情,竟然合上了梅娘的节奏。
梅娘一愣,站起身来,专心吹奏。
一曲吹完,梅娘转身问道:“华医生,你们村子里原来也有文艺分子啊,刚才的笛子吹得不错,也有几年的功底。”
美娟也皱眉:“这是谁在吹笛子?”
“不是文艺分子,是文艺疯子。”
华子良摇头一笑:“吹笛子的是神经病胡君,他没神经的时候,是个人才,精通笛子口琴二胡,后来疯了傻了,这几年就没听见他吹过。”
“疯子,胡君?”
梅娘一愣,笑道:“原来是他……是我搭档甘雪纯的表姐夫。”
华子良不解:“怎么会是甘雪纯的表姐夫?”
“甘雪纯说的,胡君以前的对象,就是她的表姐谢雨莲。谢雨莲我也见过,很漂亮的一个人,可惜车祸死了。”
“原来如此。”
华子良叹息:“是的,就是因为谢雨莲死了,胡君接受不了,所以才神经的。”
梅娘一笑:“甘雪纯今天在戏台上唱戏,那个胡君就在台下,眼泪哗哗的,我都看见了。因为甘雪纯和谢雨莲,长得也有七分像。”
“有这么巧的事?”
华子良眼神一亮,笑道:“胡君的神经病,是我在治疗,我正愁着缺一个可以引导胡君的人。梅老板,你问问甘老板,以后能不能配合我一下,治愈胡君?”
梅娘皱眉:“要怎么配合?”
“培养他的兴趣就行了。”华子良想了想:“比如引导胡君玩音乐或者唱戏,渐渐将他带入正常人的生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