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咳咳……”
郭主任实在忍不住,提醒华子良:
“这位神医,医学是一门非常严谨的科学学科,需要科学理论和精准的数据支撑,需要临床验证,不能有丝毫差错。虽然中医里面,有些偏方验方可以治病,但是我觉得……没有科学逻辑支持的东西,一定要慎重啊。”
一边的赵副院长,也紧锁眉头,很不客气地说道:
“老戴,我们是老同学,说话就不客气了。你兴师动众的,从省城跑过来,找个乡下赤脚医生,这……我感觉不靠谱啊。”
华子良一笑,提起腿说道:“我没有赤脚啊,我也穿皮鞋。”
老赵呵呵一笑。
老戴也微微一笑:
“老赵啊,我那个怪病,找你看了几年,你又是针灸又是熬药,又请来老中医会诊,就差没请神婆跳大神了,也没给我看好。倒是这个华神医,一筷子鹿肉,三只馋猫给我治好了。”
“老戴,这么说咱就不说了。”
老赵脸皮一红:“你那个,其实是心病,被人变魔术弄出个所谓的馋虫安慰一下,心病好了,就以为真的有馋虫的存在。”
“看看,我就说有人认为我玩魔术吧。”
华子良冲着老戴一笑,又看着老赵:“赵院长,各师父各传教,你可以不相信我,但是请不要污蔑我玩魔术。”
老赵冲着华子良抱拳:“小兄弟,你要是当面露一手,让我服气,我就信你。”
“那太简单了。”
华子良毫不为难,起身拿出银针:
“古代医术中,有针灸止血术,针灸镇痛术,还有三针定身术。我可以当面测试,三针定住你。”
老赵来了兴趣,脱去外罩,在椅子上坐下:“来试试,我见识一下你的三针定身术。”
华子良也不废话,走过去啪啪啪连下三针。
老赵笑道:“这就完了?”
“对,完了,你起来试试。”
“哎呀……我勒个去,真的、真的起不来了……”
老赵奋力提气,却无法起身,只能在椅子上微微扭动。
华子良笑道:“老赵,我这也是玩魔术,你是我请来的托吧?”
老戴哈哈大笑。
老赵不服,又挣扎片刻,终于放弃,脸色通红:“小兄弟,你这一手我算是服了……我收回刚才的话,我道歉。”
“道歉就不必了,人不知而不愠,不亦君子乎?”
华子良起了银针,指着病房:“看看天赐吧。”
病房里,小戴半靠在床上,脸色如土,嘴唇发白,呼吸急促,似乎随时一口气接不上就要蹬腿。
看见华子良,小戴眼神一亮,泪流两行:
“华医生救救我,我才二十二岁,我真的不想死啊!”
上次还是个不可一世的高衙内,现在变成了求人救命的垂死之人!
“我是医生,我也不想你死。”
华子良淡淡一笑,给小戴把了脉,回头看着郭主任:
“你们给病人用了利尿强心的药物吧,还控制了病人的饮水量,是不是?”
郭主任点头:“这是心衰的常规治疗,也是都城专家的指导意见。”
“还行,从对症治疗的角度来说,药物不错,就是治标不治本。”
华子良点点头,看着老戴夫妇:“这个病人我接手了,但是以后的治疗,要严格遵循我的意见。”
老戴激动了,握住华子良的手:“华兄弟,你有多少把握?”
“还是那句话,我可以治病,但是不能救命。”
华子良抽出手,淡淡说道:“治病我有百分百的把握,至于你儿子可以活多久,要看他自己了。”
老戴闻言,面露微笑连连点头。
老戴的妻子却不解,追问道:“华医生,你觉得我儿子能活……多久?”
华子良拔了小戴身上的仪器,拔了盐水针头,只留下氧气管,回头道:
“我会修复他的心脉,治疗他的心衰。以后不抽烟不喝酒,小心低调,不出车祸,不得艾滋病,不干为非作歹的事……活到八十岁,应该没问题的。”
“八十岁?”
老戴妻子惊喜,回头抱着儿子大哭:“天赐,你有救了!”
“八十岁?”郭主任也大吃一惊,点头道:
“华医生,请你尽力救治病人,我会关注这个病例,看看我们的中医和西医,究竟谁更高明。”
“我只想治好病人,不打擂台。”
华子良一笑:“你可以关注,但是千万不要插手。你一插手,出现任何问题,我就怪你。”
郭主任举手后退:“你放心,我绝不插手,只是旁观。”
华子良点点头,现场开了药方,叫人立刻抓药,并且提供熬药的炉子罐子。
本县也有中医院,很快药物送到。
华子良检查了药性,确定药量,安排老戴妻子当场熬药。
然后,华子良握着小戴的双手,引导他心中存想,以玄功修复他的心脉。
一个小时后,老戴妻子汗流满面,终于熬好了中药。
华子良招呼老戴夫妻:
“此病极为难治,差不多要以命换命。若要你儿子不死,需要父亲母亲心头血,各自一小碗。主治医生的心头血,一小碗。就是说,我们三个都要大出血,你们怕不怕?”
老戴想了想:“我们夫妇为了救活儿子,当然不怕,可是连累了华医生,叫我如何……”
那边的小戴就哭了,大叫:
“爸爸妈妈,一定要救我呀,华医生为我出血,为我冒险,我好了以后,给他、给他做干儿子!”
男儿膝下有黄金,但是为了救命,跪下认个干爹又何妨?
“瞧你这怕死的样子!”
老戴都被儿子气笑了,骂道:“平时飞扬跋扈,怎么现在要认干爹了?也好,你就叫华医生干爹吧,要不,对不起人家一碗心头血!”
小戴泪水涟涟:“干爹,救我呀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