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边的戚老,忍不住捅了捅老戴,示意他求助华子良。
“华神医!”
老戴惊醒,一咕噜站起,抱拳鞠躬:“犬子无礼,我教子无方,向你赔罪,无论如何,请你施展妙手仁心,救救我儿子。”
然后,老戴又倒了一大杯白酒,足有三两:
“我一年没有喝酒了,这杯酒,给华神医赔罪!”
吨吨吨……
三两酒,被灌了下去。
“戴老,你坐下。”华子良点点头,微笑道:
“我只会治病,不会救命。你儿子的病,我可以治疗,但是他的命,在他自己手里。古人说,多行不义必自毙,自作孽,不可活呀。”
老戴连连点头,又抱拳道:
“还请华神医说明白一些,我好管教这逆子。”
华子良想了想,叹息道:
“你儿子的病,是滥用某种助兴的药,就是春天的药引起的。
他年纪轻轻,不过二十出头,就如此沉沦,就算我这次救了他,也还有下次。
再说了,就你儿子这火爆脾气,目中无人,连老爹请来的医生都敢骂。在外面,有没有背着你祸害良家女子,也不好说呀。”
戚老默然不语,他知道华子良说的都对。
老戴汗如雨下,惭愧无地:
“我就怕这狗东西,变成水浒传里面的高衙内,整天提心吊胆……华神医你放心,等他毛病好了,我打断他的两腿,让他在家里休养一年!”
戚老赔着笑,打圆场。
华子良想了想:“让戴天赐在医院治疗吧,七天不死,再来找我。”
老戴沉默片刻:
“好,我听华医生的,如果七天死了,也是这狗东西的命。七天不死,我带他去见华医生,亲自登门求救。”
果然是大佬,还有些拿得起放得下的气概。
虽然天赐是他的独子,却也没有那么溺爱。
饭后,又来了两个中年男子,是老戴的手下。
华子良洗把脸。
来看老戴准备的厨师、鹿肉和肥猫。
“挺好。”华子良看过了,吩咐道:
“用水桶准备一桶黄沙,放在锅里炒干。准备一把结实的椅子,一根绳子。然后把鹿肉切成丁,红烧爆炒,香气越重越好。”
手下立刻去办,不多久准备完毕。
华子良这才看着老戴:
“你的体内,有八条隐形寄生虫,勾连在一起,俗称馋虫。我要用鹿肉和馋猫,将八条虫引出来。”
“馋虫?”老戴大笑:
“古人云,朝闻道夕死可矣。我有生之年,能见到馋虫什么样子,也不算白活。”
余主任小心翼翼插了一嘴:
“华老弟,既然有寄生虫,为什么戴老做了许多检查,都看不出来?”
“因为馋虫是透明的。”华子良一笑:
“据说国际上,禁止玻璃子弹,因为子弹碎片进入体内,现代医学仪器检查不到。而且馋虫是活物,与宿主一体,其他手段也很难查知。”
老戴笑道:“先不必问,等馋虫出来了,我们见识一下!”
华子良点头:“那要委屈戴老,把你困在椅子上。”
“死都不怕,还怕委屈?来吧,把我绑起来!”
老戴在檀木太师椅上,坐了下来。
华子良也不客气,将老戴手脚死死困住,命令两个手下按住椅子。
然后,三只饿了一夜的肥猫,被提了出来,关在一个大笼子里。
小保姆端着一大盆香喷喷的红烧鹿肉,走了过来。
鹿肉真香啊,满屋子里的人,都直抽鼻子。
华子良夹起几块鹿肉,丢进了笼子里。
然后将剩下的鹿肉,放在笼子外。
“喵呜,喵呜——!”
三只馋猫吃不够,急得放声大叫。
“嗬嗬,嗬嗬……”
椅子上五花大绑的老戴,也红了眼睛,张口大叫,向着鹿肉挣扎。
这一刻,他就像个吸血鬼,面容恐怖。
“给我按住!”
华子良大喝,一边用筷子夹起一块鹿肉,在老戴的嘴边做诱饵。
老戴的两个手下,拼命按住老戴。
“喵呜、喵呜——!”
“嗬嗬,嗬嗬!”
一时间,猫在叫,人也再叫,屋里很热闹啊。
余同光和他舅舅站在一边,紧张地期待着。
“嗬嗬——哇噗!”
失去理智的老戴,挣扎中,忽然从张大的嘴巴里,吐出一团浓痰。
浓痰落地,却不断扭动,似乎有活物包裹在其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