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过三分钟,武大勇的疼痛缓解,终于消停下来,躺在床上哼哼唧唧,有气无力。
华子良擦汗,对大家说道:“大勇叔这不是中毒,不能瞎说。也不是胆道蛔虫,而是急性阑尾炎,就是过去说的绞肠痧。”
“哇……”柳佳云大哭,坐在地上,双手轮流拍打大腿:
“老畜生,你听见了吧,幸好子良是个医生,要不,你个老畜生疼死了,还不要我偿命?这日子我是过不下去了,老畜生,叫你儿子回来,老娘跟他离婚!”
武大勇夫妇自知理屈,不敢说话。
武大呆也无法控制场面,急得叹气跺脚,来回乱窜。
华子良搀扶柳佳云:
“柳嫂子你别这样,吓着两个孩子。大人之间有矛盾,也别当着孩子的面争吵,给孩子留下一辈子的心理创伤,什么药都治不好。”
武大呆急忙点头:“对对对,还是子良说得对。”
柳佳云扭头看了看呆若木鸡的两个孩子,终于站了起来,擦去眼泪。
华子良又给武大勇喂了一粒止痛药,吩咐道:“夜里没事了,明天一早去县城住院吧,等消炎以后才能开刀。”
武大呆扯住华子良,斜眼道:“你不是吹牛逼包治百病吗,怎么不能给人开刀?”
“那行,现在就开刀。”
华子良推着武大呆:“大呆叔,你把大勇叔按住,我去拿菜刀,剖开肚子,割了他的阑尾就行。”
武大呆慌了,叫道:“老钟杀猪,我帮忙还可以;你给病人开刀,我可不敢帮忙!”
“不敢帮忙,就少说话。”
华子良一笑,搂着武大呆的肩膀向外走:“好好做你的村长,别整天挤兑我。走吧,回去睡觉了!”
柳佳云追出门外:“子良,大呆叔,谢谢你们,大半夜的把你们叫醒……”
“没事,我是医生,应该的。”
“没事,我是村长,应该的。”
武大呆和华子良勾肩搭背而去,好似一对亲兄弟。
回到家里看看时间,都凌晨三点了。
华子良赶紧睡觉,打个盹就醒来,去后院里练功。
美娟也早起准备早饭,问道:“子良,昨夜里乱糟糟的,是武大勇生病了吗?我听见柳佳云的话了,但是照顾囡囡,也没能去看一下……”
华子良点头:“大勇叔急性阑尾炎,我简单处理一下,让他今天去医院。”
美娟问道:“急性阑尾炎,你能不能治?”
“当然能治。”
华子良叹气,“如果我来治疗,配药需要一千块左右。大勇叔那人你知道,也是个无赖,到时候肯定赖账;让他去医院开刀,花个三千块,他心服口服,老老实实掏钱。”
美娟一愣,随后缓缓点头。
家乡有些人,品性不好,有便宜就占。
就拿华子良的医疗室来说,在家乡人的身上,除了袁宝树给的三千块,其他的都不赚钱。
就算赚点小钱,也都记在账面上,以后给不给,还不好说。
华子良宅心仁厚,一般小钱也不计较。
专心给乡亲们看病,虽然不赚钱,但是乡亲们给自己做广告,自己也不吃亏。
但是武大勇这一千多,可是真的贴不起。
吃了早饭。
华子良带上药箱,去村办医疗室。
今天约好了,在村办医疗室,给丁长琴做第二次针灸治疗。
上次在家里,丁长琴竟然对华子良动手动脚。
所以这次,华子良选择村办医疗室,在这里不怕她!
想到丁长琴,华子良又头大,这又是个亏本生意啊。
丁长琴来了,穿着一条红花无袖长裙,带着一身刺鼻的香水味,打扮得就跟风尘女子一样。
一进门,丁长琴就坐在了华子良的大腿上:“子良啊,就你的手艺真不错,上次给我戳了几针,蛋气好多了!我想你了,再给我戳一戳。”